sp;&esp;“耶稣基督啊,可怜的人——”费斯捂着嘴,浑身因为惊惧发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sp;&esp;“首先你要知道这个人的心理,他的归宿与其说是绞架,不如说是精神病犯罪拘留所。说得再进一步,他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守财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他的吝啬。他也知道他的妻子随时可能跟任何人走。而这可能正好能在这个喜爱下棋的医生身上实现。安伯利善于下棋——一个善于下棋的人通常擅长计谋。与此同时,他又是个善妒的人。怀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魔鬼,怀疑一旦滋生就再也不会消失,安伯里夫人是否真的同医生私通已经不重要了,安伯里先生已经认定他们有私情,并且制定了一系列报复计划。”
&esp;&esp;“如果是他干的,那他为什么要报警呢?”费斯难以置信地舔着唇,惊魂未定,“他甚至比我们先去找的警察。”
&esp;&esp;“因为他自以为聪明,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有一条定律是全世界通用的,一位妻子失踪或遇害时,人们永远先怀疑丈夫,他自己知道这一点。所以先下手报了警,为了撇清嫌疑,他甚至还请了一位侦探来,纯粹是卖弄。当然那些现金也被他藏在了别处,不存到银行里的好处就是不会留下流水。”
&esp;&esp;“他把两个人骗到杂物间里,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他办到了,那个密不透风的窄小空间里,他预先拆开了煤气管,只要在外面拧开开关,整个房间就会立马充满煤气,不用两分钟两个人就会失去意识。”
&esp;&esp;“这些只是你的推测。”
&esp;&esp;“是的,但这并不是凭空得来的。安伯里说自己周一晚上要和妻子一起去看剧,他为妻子买了二排三十一号的座。然而打电话去剧院,那天晚上三十号和三十二号都是空的,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让克里斯看到座位号,这是他的第一个错误。在我进入安伯里家时,我马上闻到浓重的油漆味,妻子卷走了家当还有心情刷漆,在这种时候选择干这种事本来就很奇怪。于是我第一时间认为这有可能是在掩盖另一种气味。于是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一间杂物室。至此,我大致了解了整个事件的脉络。”
&esp;&esp;“而后,我在杂物室里发现了无可辩驳的铁证,试想一下,如果你快死了,你会做什么呢?”
&esp;&esp;“也许会写个纸条,遗言——”
&esp;&esp;“这个思路对极了,谢天谢地你没有说出「上帝啊救救我」,他当然会想告诉别人自己是怎么死的,这点也许安伯里自己都没发现,杂物间靠近地板的墙壁上——当然不能写在太显眼的地方不然会被安伯里发现,用铅笔写着「我们是」。”
&esp;&esp;“我们是?”
&esp;&esp;“这显然不是一句完整的话,他是想说,「我们是被谋杀的」,但没有写完,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