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需要一些能令人在爱欲里失去理智的药水。

&esp;&esp;“我爱你。”他轻声说，“我爱你。”

&esp;&esp;“你爱我什么啊……”盖尔笑着叹息，“我到底哪里值得爱。”

&esp;&esp;“你不开心。”斯内普口齿不清地说。

&esp;&esp;真是废话，明明是他想方设法也要逗她笑的。盖尔一念及此，忽然哭了。

&esp;&esp;她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手指触到属于“西园寺直子”的平板五官，立即就是一顿。

&esp;&esp;“怎么了？”哭成这样肯定是亲不下去了，对面相拥更是又尴尬又好笑1，他们只好肩并肩站着，欣赏虚假的清澈苍穹上贴着的那一轮同样虚假的滚滚落日。

&esp;&esp;“哪些是假的？”盖尔暂时不想剖析内心，“还是全都是假的？”

&esp;&esp;“你的产业在龙火下安然无恙，毕竟它也是我的产业。”

&esp;&esp;“谢谢，可这是‘西园寺直子’的产业。”

&esp;&esp;“好吧，其实是因为你遥远的避难船不会提供一张双人床。”

&esp;&esp;盖尔忍不住又要笑，斯内普却用魔杖戳了戳面前的虚空，刹那间好风光如潮退去，人间地狱徐徐展开它的羽翼。

&esp;&esp;“看着这一切，你不开心吗？”他问。

&esp;&esp;其时整个街区已经变得异常安静，或者说是死寂也差不多。大地一片漆黑，天空却绚烂多姿，他们站得高，轻易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

&esp;&esp;“我只觉得遗憾。”她说，“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为什么其他人……那些死在战争里的人，那些被虐杀的人，他们永远都看不到。”

&esp;&esp;“但他们可以活着。”斯内普顿了一下，似乎很惊讶。

&esp;&esp;“不一样的。”盖尔苦笑，“我——”

&esp;&esp;“不。”斯内普把她转过来，“所以你就是为了这种事而无法享受胜利的成果？你要为了哪怕是梅林在世都无法圆满的那一点点缺陷，忽略足以登上《魔法史》——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成就？”

&esp;&esp;“什么叫‘一点点’缺陷？！”

&esp;&esp;“首先，无论多少人，那些人并不是你害死的；然后你想怎么做？在他们死之前告诉他们、你会为他们报仇，然后再任由他们去死？当然不行，好吧，你得直接阻止他们的死亡——可你已经做到了。”

&esp;&esp;标志性的声音又低又快，输出观点时几乎不给人仔细思考的机会，盖尔满脑子都是那句他着重强调暗示明示的“你已经做到了”，忍不住捂住额头：“等等！等等——你让我缓缓！让我捋一捋！”

&esp;&esp;“麻瓜的哲学家说过，人才是万物的尺度。”斯内普却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你才是世界的中心，你身处何方，那里就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最真实的所在！过去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是幻觉或者虚假的其他什么东西，你睁开眼睛，能抓得住的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