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这太抽象了!在这里,威廉皇帝科学研究所,德国理学界顶尖学府,他们在搞神秘学仪式?威尔斯泰特出离愤怒了!
&esp;&esp;“嘿,我说!”他怒气冲冲地大幅度挥舞了一下手臂,大踏步地冲上前,想要把这两个傻瓜都赶走,但那位金发的女巫只是轻描淡写地用左手食指点了点他:“坐在那儿。”
&esp;&esp;理查德·威尔斯泰特忽然觉得脑海中一片澄澈,整个人都仿佛进入一片独特的、纯洁的意识海洋中,那海洋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他——他听不懂,但他知道要乖巧地去办公桌后坐好,然后继续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金发男巫折腾他心爱的盆栽。
&esp;&esp;“没反应啊?”格林德沃用魔杖戳来戳去,天竺葵仍旧风姿楚楚、独立斜阳。
&esp;&esp;“不会这么立竿见影吧?”盖尔怀疑地望了望夺魂咒受害者,“要不问问他,人家是专业的!”
&esp;&esp;“他连这玩意儿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格林德沃嗤之以鼻,招招手叫那个文员,“过来,过来这边……没事的,过来吧!”
&esp;&esp;年轻的文员战战兢兢、抖抖索索地过来了。没有大叫,也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崩溃。他一边怕得要命,一边忠实地执行了格林德沃的指令。
&esp;&esp;“你怎么做到的?”盖尔奇了。
&esp;&esp;“一些个人魅力,天生的。”格林德沃将天竺葵塞到那文员的怀里,“从今天开始观察它就是你的责任,如果它开始枯萎,就将它丢到桥洞下的河滩上,能做到吗?”
&esp;&esp;“能、能!”文员抱紧了盆栽,那模样看得盖尔啧啧称奇。
&esp;&esp;“很好!乖孩子!”格林德沃摸了摸他的头,手一直按在那人的后颈上,“现在去值班室里打个盹,醒来之后为它画一幅素描,嗯?”
&esp;&esp;年轻的文员浑浑噩噩地走了,盖尔简直目瞪口呆。
&esp;&esp;“相比之下,我通过修改记忆让这德国佬以为他将盆栽送给了下属……这种行为真是太粗鲁了。”盖尔真心实意地说,“那人不会和你们一样吧?”
&esp;&esp;“不,那只个孱弱的、需要强壮父亲与仁爱长兄呵护的软蛋——简直写在他脸上了,你怎么会看不出来?”
&esp;&esp;好了,够了,别凡了。
&esp;&esp;一周后,被派去的巫师在河滩上捡到一盆枯黄死透的银边天竺葵。
&esp;&esp;作为“alliance”总部的那间平平无奇的麻瓜酒店里,盖尔身前大大小小放了十数盆各式各样的植物,它们几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枯萎。
&esp;&esp;“差不多了吧?”格林德沃抱着那盆天竺葵,“你想好要在哪里试验了?”
&esp;&esp;“邓布利多呢?”盖尔反问。
&esp;&esp;“还在纽约,但他会先回英国。”格林德沃摇了摇头,“他那个弟弟……单就他闹的动静而言,他完全符合我们的宗旨,是一位合格的alliance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