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郑恩地咬着下唇,又不说话了。
&esp;&esp;唐谨言也不说话了。有一股冲动在他心里反复撞击着,他想压下去,又冒上来,反反复复。
&esp;&esp;那一夜的酩酊大醉仍在眼前,每一个人都告诉他,醉吧。
&esp;&esp;他知道大家的意思,那特指的就是郑恩地。
&esp;&esp;来此之前,李允琳的话语又回荡在耳边:“既是会猎釜山,何不揽佳人于东南?”
&esp;&esp;指的同样是郑恩地。
&esp;&esp;巧得很,就在他南下釜山定鼎乾坤的这一天,郑恩地也来了釜山,仿佛告诉他,战利品就在这里。
&esp;&esp;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他现在都有资格去做一件不讲道理的醉事。更何况,是不是不讲道理,还不一定呢……因为郑恩地开了门。
&esp;&esp;沉默了好几分钟,唐谨言终于开口:“我们的事该了结了,我不想这么拖下去。”
&esp;&esp;郑恩地抬头看着他,抿嘴不答。她知道唐谨言这样的人所谓的了结,绝不可能是割裂。
&esp;&esp;“拖下去也只是骗自己。”唐谨言又道:“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看着你将来去嫁别人。”
&esp;&esp;郑恩地终于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