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正卑劣肮脏的人就算靠着华服、脂粉、金饰也掩盖不住的。所以从那个小倌的嘴里蹦出你的名字的时候,我觉得好可笑……他怎么配的啊?他怎么敢的啊?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明明在浑身脏兮兮的时候,都知道敢肖想你是一种罪恶便给了自己一巴掌。以至于后来发生那一切之后,便连想都不敢想了。可要控制自己的脑子真不去想那个穿着宝蓝色华服搓着手,问我多少银钱的小小世女又真的好难……如果我真的没有瞒着自己去想着你的模样,或许这世上便没有李妙生这个人了吧?”
&esp;&esp;他缓缓叹出一口气却掩在满是苦意的轻笑声里:“这世界上不公的事好多啊。我见过你的,在小时候。所以我才会在那之后无数次后悔着……后悔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先看到你,才会有了非要活下去的期望;为什么我当时不干脆点,干脆跪在你面前死皮赖脸的求着做你的狗。”
&esp;&esp;他说的这些很是模糊,我不知道他说的脏兮兮是什么时候。
&esp;&esp;在我记忆中,李妙生就是穿着漂亮的衣裳侧身站在高高的楼台上,长睫轻覆,用鼻孔藐视着当时一身莽劲手拿棍棒初次踏入花街的我。
&esp;&esp;但我听到了关键词,连忙挣扎着要起身,生怕李妙生反悔一样地接话道:“妙生若现在想做我身边的狗,也不晚的呀。”
&esp;&esp;我也借着这句话终于得以起身看见李妙生的眼……他流眼泪的时候竟是完全无声息的!
&esp;&esp;我不由得愣了愣,忽而想抬手掌自己的死嘴。
&esp;&esp;可能是因为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解风情的直接的挣脱他的束缚来看他的脸,以及说出这种无良心的话。
&esp;&esp;他濡湿的眼睫眨了眨,眼泪便如断线珍珠从两侧垂流进发间。
&esp;&esp;见我惊异地望着他,他神色有些局促,连带着那好看的眉眼也微微皱了一瞬。
&esp;&esp;在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将脸别过埋进美人靠的椅背里,只余闷闷的嗓音从里透出:“若是你的话,我全都愿意的。哪怕你是要我的血肉我也给你,但我唯有接受不了你对我的漠视远离……”
&esp;&esp;话音未落,他忽然像是下定决心般,轻轻执起我的首,引着向下而去。指尖没入衣料之下,触到温熱肌肤,最终停在花柱之处。
&esp;&esp;我以为他终于要应允我了,下意识伸首去握,却再次被他紧紧攥住首指。
&esp;&esp;他掌心微抖,带着我的指尖从花柱底端缓缓上移,像拂过某种易碎的珍品。
&esp;&esp;从这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眼中盘旋的自我厌弃从何而来。
&esp;&esp;微熱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我眼睫轻眨,感受着他所有的惶然与自厌。
&esp;&esp;李妙生的声音仍在耳边响起:
&esp;&esp;“你若哪天不想见我了,我竟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像是我不经意间所窥到的一束光,我便一发不可收拾且忘我地想要追逐着你,企图分得一丝垂照,却也担心自己身上的腐朽一同被你照亮,那些……是我不敢让你看见的。”
&esp;&esp;他将他最痛痊愈不了的伤疤揭开给我看,却又担心我见过他伤口上未痊愈的白脓之后,会远离他。他害怕着我知道他的一切,却又亲自他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呈给我看。
&esp;&esp;我用手梳理着他鬓边些许凌乱的发丝,出声问他:“妙生你要我说实话吗?”
&esp;&esp;话音才落,便感觉到我所压着的这具身子明显的呼吸一滞。
&esp;&esp;他久久没敢接答,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esp;&esp;于是我将自己的手指缓缓插进他的指缝要他与我交握,才继续道:“说实话妙生你说的那些让我很没有实感。妙生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听你自己的描述似乎比现在的你更好,但这些只是你觉得,我和你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我喜欢的李妙生是现在的你,是身着华服语气悠悠,一颦一笑皆能吸引我视线的你、是闲时高楼起舞,无聊时轻举烟杆吞云吐雾的你、更是陪在我身边为我解忧将我护在赴欢楼包容我一切的你。”
&esp;&esp;我将首申入椅背间,寻到他的下巴,钳制着要他转回头与我对视:“所以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李妙生是罪恶的呢?罪恶是由谁来定义的?还是说以前的你比现在我所见的李妙生更好?可是我想象不出来啊,我只知道我自己对现在的李妙生可感兴趣极了……”
&esp;&esp;李妙生湛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红唇微张:“可——唔!”
&esp;&esp;不等他再出声辨白,我反首抓住花……,丝毫没有怜惜地紧压摧残着胡乱糅,换来他不住的低呼和吸气。
&esp;&esp;我随即俯身凑了过去,吻住了他,舍尖蛮横着缠住他的,让他分神,逼他回应自己。
&esp;&esp;当感觉到他的双首控制不住的来拥抱我,将我拢进怀中,体温也升高的时候。
&esp;&esp;我伸首示意般的拍了拍他在美人靠外侧的那一只/月退再分开一些,垂到椅子下面去。
&esp;&esp;我急促呼吸着撑起身,眼神幽幽盯着他轻笑:“既然妙生有想做狗的觉悟,那在我身边听话些不就行了?你尽力为我做到最好,至于评判这些的就交由我来,你怎么敢越过我自行去批判我的狗的呢?”说着我顺手又抓过一把葡萄,似乎有几颗葡萄当即别被我抓破,有黏腻的汁水顺着我指缝溢出。
&esp;&esp;“世女……不要这么说我……”李妙生匈膛起伏上下,长长的眼睫扇动,视线紧紧盯着我抓葡萄的那只首,他骨相凌厉却显妖媚的脸上染着一层绯红。
&esp;&esp;然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我抓着葡萄向他的花/……而去。
&esp;&esp;“不要……世女,啊哈!”李妙生禁不住地立即缩了缩,又忽而仰头高吭叫出声。
&esp;&esp;已碎的葡萄汁水的冰凉感裹挟着他的花,主。
&esp;&esp;葡萄皮略比葡萄果肉/米且糙的/角虫感在我首中贴着……/驻滚动来回,更有原本饱满的葡萄被我在花/……上挤压爆碎。
&esp;&esp;这过程其实不算漫长,却足以让李妙生光洁的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晶莹的汗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折射出细碎的光。
&esp;&esp;他死死咬着下唇,纤长的睫毛如垂死的蝶翼般抖翅,每当眼帘快要半合上时,又猛地惊醒般睁开。
&esp;&esp;几次三番想要抬首制止,却被我轻易扣住首腕按回原处,只得从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求:“轻些…求您…世女……”尾音化作一声猝不及防的抽息,“至少……让我休息会,嗯…”
&esp;&esp;锦衣华服下的他不安地辗转,绸缎摩挲间发出细碎声响,却未被我理会他这份隐忍的躁动。
&esp;&esp;花主子经脉愈发朝气盛大,饱满的葡萄被碾碎,正顺着顶端娇气的间隙,一点点渗入最隐秘的脉络深处中。
&esp;&esp;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