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崔承安手有些抖,他轻轻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金戒指,戒指是店员推荐给他的,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个花纹,他喉咙动了动,咽了下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esp;&esp;何维淑轻笑:“你在向我求婚吗?”
&esp;&esp;“是。”他肯定道。
&esp;&esp;何维淑想了想,没有直接收下戒指,而是说:“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想你应该充分了解我的性格为人了,其实在我这里,结婚从来不是必选项,我也不相信女孩一定要嫁人,要找个好婆家才能托付终生这类的鬼话,甚至相比于爱情结婚,我更看重我的事业我的未来。”
&esp;&esp;崔承安忙答道:“我知道,我都明白。”
&esp;&esp;“我现在正在准备考研,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省医科大的研究生录取名单中肯定有我,研究生要读三年,所以至少在这三四年间,我的生活重心肯定是放在学习和工作上的,暂时不会考虑要孩子的事情。而且我不会做饭,也不擅长操持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我们现在谈恋爱,会觉得甜蜜幸福,可是一旦结婚,就要被柴米油盐所困,我们可能会发生争吵,甚至走上两条路,渐行渐远。”何维淑将结婚后的可能性都分析给他听。
&esp;&esp;“我知道,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让你为了家庭而放弃事业的想法。孩子,我也不急着要,我想,我们至少应该先过够二人生活,等做好全部准备后,两个人都更加成熟时,再在我们的生活中迎接一个新生命。”崔承安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至于做饭及家务,我是不会做,但我想就算夫妻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我们现在也是买着吃,婚后依旧买着吃就好了呀,而且我们俩都在赚钱,如果不想买着吃,请个保姆也不过是多花点钱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esp;&esp;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其实只要有钱,很多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而他们就算没有那么多钱,可钱又如何才算得上多?他们两个相较于大多数人,算得上压力不大,赚的钱也高于平均线,维持目前的生活状态或者更好一点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
&esp;&esp;何维淑笑了下,欣然收下戒指,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直接戴到手上,尺寸竟然很合适,既不宽松也不紧张,她将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金色的戒指在晨曦的照耀下更显光芒。
&esp;&esp;崔承安愣了下,一跺脚连忙又给她脱下来重新戴上去说:“戒指不能你自己戴,要我帮你戴才行。”
&esp;&esp;何维淑都随着他,低头看着他的动作笑他傻。
&esp;&esp;崔承安才不管自己傻不傻,捧着她的手心满意足地憨笑着,他从包里把相机拿出来,找人拍了张合照。
&esp;&esp;两人背对着太阳站立,崔承安揽她入怀,何维淑戴着戒指的手放在身前,快门按下,身后是巍峨高山,晨光万丈。
&esp;&esp;两人假期结束后回到家,崔承安心情还有些没平复回来,总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一点也不真实。
&esp;&esp;何维淑笑他:“至于吗?”
&esp;&esp;“当然至于了!”崔承安肯定点头,“你答应嫁给我了,那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头一次从他嘴里说出“老婆”这个词,还有些脸红心跳。
&esp;&esp;“我是答应嫁给你了,但我现在可还没嫁给你呢,别高兴的那么早,万一后面有什么变故出现呢。”何维淑毫不留情地给他泼冷水。
&esp;&esp;“绝对不会有变故的,你不要这么说,快呸呸呸。”崔承安抓着她,催着道。
&esp;&esp;何维淑无奈笑了下,跟着呸了三声,笑道:“你什么时候还迷信起来了?”
&esp;&esp;“我这怎么能叫迷信呢?”崔承安不认同,“我这应该叫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esp;&esp;“好好好,向往向往。”
&esp;&esp;崔承安眼珠转了转,笑起来凑到她面前道:“刚才我都喊你老婆了,礼尚往来,你是不是应该叫我老公?”
&esp;&esp;“你肉麻不肉麻?”何维淑搓了搓肩膀,才不愿意喊。
&esp;&esp;“哪里肉麻了?那人家夫妻俩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esp;&esp;“谁这么叫了?我怎么没听过?”
&esp;&esp;他们这边夫妻间叫老公老婆的好像还真不多,大家都是直呼名字,但崔承安此时可不能承认,他梗着脖子说:“我同事家就这样叫。”
&esp;&esp;“那你跟他家过去吧,我才不要这样喊。”何维淑转过去,将书本拿出来复习,这几天在外面玩,都没怎么看书。
&esp;&esp;崔承安见她不想搭理自己,有些急了,连忙跟过去讨价还价:“就叫一声嘛,就一声。”他伸出手指比着,大眼睛眨巴眨巴。
&esp;&esp;何维淑把书立起来,挡在他脸前,把他的大眼睛挡得严严实实。
&esp;&esp;崔承安把书扒拉掉,两只手搓了搓哈气狞笑道:“你不叫是吧?”
&esp;&esp;何维淑斜他一眼,冷漠说:“不叫。”
&esp;&esp;崔承安将两只手伸向她,精准挠到她的痒痒肉,边挠边威胁问:“叫不叫,叫不叫?”
&esp;&esp;“不叫不叫!”何维淑笑得岔气,但还顽强抵抗着。
&esp;&esp;崔承安这下是拿她没法儿了,叹了口气,委曲求全道:“好吧,不叫就不叫吧,那我叫你总行了吧?”说完就一连串的“老婆老婆老婆”,跟苍蝇嗡嗡嗡似的烦人。
&esp;&esp;何维淑先是堵住自己耳朵,但他魔音入耳,穿透能力极强,她深深吸一口气,猛然将手捂住他的嘴,让他没办法张口。
&esp;&esp;但她的力气哪比得上他,不过三两下就被他扒开,继续“老婆老婆”着。
&esp;&esp;何维淑这下是彻底无奈了,把他推到一边又坐回椅子上,采取不理不睬措施。
&esp;&esp;但她不理不睬,崔承安却一定要缠上她,靠过来问:“老婆,你在看什么书呀?讲什么的?”
&esp;&esp;“老婆,你看外面天上的云真好看。”
&esp;&esp;“不过老婆,我还是觉得你最好看。”
&esp;&esp;何维淑长叹一口气,转过头看向他,伸手捏着他下巴亲上去,彻底堵住他扰民的行为。
&esp;&esp;这方法果然奏效,崔承安瞬间安静下来,双手环过来,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
&esp;&esp;吻越来越深,何维淑也沉浸进去,紧紧抱着他。
&esp;&esp;等亲完了,崔承安闷闷笑出声,抵着她额头说:“就为了不让我喊你老婆,竟然能做到这一步,那是不是我再多喊几声,我们还能做到下一步?”
&esp;&esp;何维淑美目瞪他一眼,“你敢。”刚接过吻的眼睛水光潋滟,我见犹怜,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激起男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