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男人,在极致的快感和疲惫的余韵中,闭着眼睛,用一种沙哑的、带着浓浓情欲和一丝孩子般依赖的、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地、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
&esp;&esp;“……姐……”
&esp;&esp;兰姐的身体,瞬间就凝固了。
&esp;&esp;那一声“姐”,拖着长长的、黏糊糊的尾音,像一根羽毛,又像一根烧红的铁针,轻轻地、却又无比精准地,划过(刺入)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esp;&esp;她的心,猛地一颤。
&esp;&esp;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的、却又无比强烈的暖流,瞬间涌遍了她的全身。
&esp;&esp;她知道,他叫的是自己。
&esp;&esp;在这一刻,所有的羞耻、所有的尴尬、所有的挣扎,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需要的、被依赖的满足感。
&esp;&esp;她不再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麻烦的伤员。
&esp;&esp;在这一刻,她是他释放欲望的对象,是他疲惫时可以依赖的港湾,是他潜意识里最亲近的……“姐”。
&esp;&esp;一种奇妙的、带着禁忌色彩的“姐弟恋”的错觉,像藤蔓一样,疯狂地、不受控制地,缠绕上了她的心。
&esp;&esp;她回头,看着炕上那个已经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和孩子般纯真睡容的年轻男人,看着他那张英俊憨厚的脸,和那身充满了力量的、年轻的身体。
&esp;&esp;兰姐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温柔,也无比的复杂。
&esp;&esp;她没有再急着离开。
&esp;&esp;她走到水盆边,打来清水,拧干毛巾。然后,她回到炕边,坐下,像一个真正的妻子一样,俯下身,轻轻地、仔细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和他那片狼藉的、还散发着浓浓腥臊味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