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你好,外卖到了。”
门铃声外,动情的吻啧与窗外滂沱的雨水揉杂,回荡在暗沉沉的屋子里。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持续了很久,愈吻愈激烈,因一段突兀的敲门声而终止。
沉迦宴率先停止。
分开一刹,鼻尖轻蹭她的脸颊,唇瓣擦过她唇瓣,拍了拍她的臀,低声哄说:“宝宝,去开门。”
一袋便利店外卖,沉迦宴洗澡时点的,加急配送。
东西很沉,倪亦南拎进来,喘息未平,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乖乖听他的话,这里又不是他家。
沉迦宴倒没什么。
当着她的面拆开,里面装着几罐啤酒和一个加热过的饭团,随手拆开饭团包装咬了一口,耐着性子嚼了两下,咽下去,剩下的扔进垃圾桶,然后瞥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
沉迦宴嘴唇都亲红了,周围也红红的
倪亦南别扭地挪开眼,向下。
视线顺势来到他裸露的身体。
沉迦宴全身上下就系了条浴巾,不知道他怎么系的,浴巾明明很长,可以围住她胸口到大腿,怎么到他身上连膝盖都遮不住。
半截大腿都露在外面。
又因为刚刚的折腾,浴巾要掉不掉搭在胯上,腹部下方露出一大片。
“”
没再往深了看。
从前倪亦南就属于有贼心没贼胆,每次都是沉迦宴强迫她看、摸,她才会害羞地意思意思。
分开了这么久,对他的身体,对他的亲密,以及对他的抚摸,都回归至一个一触即破,却始终悬空未落的位置。
眼神无处安放,一会飘向木地板,一会盯着垃圾桶,一会瞄两眼盆栽。
直到鼻息间飘来淡淡的啤酒香气,她抬起眼。
沉迦宴抽纸擦嘴,三指拎起一罐易拉罐,食指扣住拉环。
咔哒一声。
绵绵的气泡翻涌上来,噼里啪啦在罐子里炸开,他拎起放去唇边,喉结上下滚动。
晶莹液体沁润在他唇角,他舔了舔唇,慢悠悠看过来,往前递了递。
“陪我喝点?”
倪亦南摇头,想说他到底什么时候走,却迟钝注意到他眼下一团乌青,眼里布满红血丝,几乎压得眼珠子透不过气。
眼部感染?
睡眠不足?
想着想着,重新被他拽进怀里。
俩人面对面,倪亦南撇撇嘴,这次没反抗,只是语气不耐:“你到底想干嘛?还是又在玩什么新把戏?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没一个他爱听的。
烦。
沉迦宴挑了一个回答。
“我没在玩。”
之后,就当着她的面,沉默地喝完了一整罐啤酒。
打开第二罐,复问。
“陪我喝点吗。”
倪亦南眉头蹙得更紧,不说话。
沉迦宴没有强迫,抱她紧了点。
俩人胸部以下完全贴合,胸口间的空隙仅容得下一根手指,手掌往上移,缓缓放去她后颈,揉了揉。
肌肤激出一层鸡皮疙瘩,倪亦南心头隐约生出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每一次沉迦宴准备进入她时,就会用这种深如古潭、暗潮涌动的眼神凝视她。
倪亦南咽了咽口水,不得不伸手推他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干”沉迦宴仍揉着她的颈,力度很轻,拎起新的一罐,“我一直,想对你干的事”
仰头喝下一口,五指骤然收紧,掐着她的颈倾压上来,不容分说地将酒渡进她口腔。
“唔——”
倪亦南推着他,小脸涨红,没有任何防备地咽下去一大口,剩下的徐徐从嘴角溢出。
“咳咳咳沉迦宴,你真恶心咳咳!”
边说,边用手背擦嘴。
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偏偏这样下意识的嫌恶才最伤人。
沉迦宴抬眉,平静地瞧了她一眼,口吻却截然相反。
“宝宝,不要说惹我生气的话。”
温着声,带一点哄。
音落,灌下第二口,掐着她的后颈,重复动作,啤酒顺着她的喉管涌入胃中,松开。
在她想说话时,再度封吻她的唇。
玫瑰混合苦荞的酒味在俩人口腔中扩散开,交溶口津吞噬腹中,亲到她气喘吁吁地张口只能呼吸,没有余力发出别的声音。
再次重复。
就这样不断地喝酒,喂酒,接吻
末了,地上倒了三罐空啤酒瓶,两瓶都是倪亦南喝的。
大雨瓢泼,雨水好像砸进脑袋里,叮叮咚咚响,闹得倪亦南觉得自己有点意识恍惚、神志不清了。
哼唧着,睁开眼,用力扇开胸前那张脸。
上衣已经不知所踪,内衣肩带松垮勾在臂弯,一只胸乳裸露在外,乳头被吸得红肿硬挺,在顶灯下泛着剔透的光泽,如同一颗昂贵的红宝石。
而她唇角、颈间、锁骨四处挂着一道又一道水痕,尝起来微微泛苦。
是啤酒的味道。
沉迦宴扶着她的胳膊往上,挂去他脖子上,一手隔着内衣抓揉她的胸,舌苔重碾过乳头用力吸上一口,沿着一道道沁凉的水痕舔上去,然后含住她的唇。
另一手摸向塑料袋。
倪亦南半眯眼,被亲得晕头转向,恍然听见声响,半侧目。
塑料袋里露出一盒熟悉的包装。
他在拆套。
“你唔——”
人都清醒几分。
好不容易在喘息的空隙发出声音,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堵回去。
浴巾早在磨蹭中散开,张扬地顶着她的臀肉,沉迦宴撕开包装给自己戴好套,捉着她的手握上来上下撸。
指尖撩起裙摆,从内裤边沿探进去,在狭窄的缝隙上来回滑动,那里如同洪水泛滥,三两下就淌过他的手指在底裤晕出一大片深色水迹。
沉迦宴边吸舔她的胸,边试着往里揉按刺入,动作很轻很有耐心,直到能没入两根完整的手指,他屈起修长的骨节,关注怀中人的神情。
少女闭着眼,面色涨红,两条秀气的眉毛拧得很紧,眼睫如振翅蝴蝶,轻轻抖颤,隐忍地咬着下唇,喉间不住往外溢出呻吟。
沉迦宴喉结滚了滚,吮了下她的唇。
哄着她睁开眼,将湿淋淋的手指凑去她眼前:“宝宝,有这么爽吗。”
手指裹黏着透明蜜液,拉扯断开倒流滑入掌心,倪亦南吸气,呼气。
那种久违的推不开的无力感,再次充斥满她的肢体。
酒精放大了她的欲望,残存的理智却知晓自己在犯蠢,倪亦南抱着他的脖子,轻轻伏去他肩上。
内心矛盾。
前所未有的煎熬。
就好像,心理上是排斥的,生理却早已沦陷。
一塌糊涂。
不想目睹自己犯蠢的过程,索性自欺欺人,闭上眼。
于是沉迦宴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托着她的臀,抵着顶部慢慢塞进去。
太久太久没做,即便那处泥泞潮湿,要容纳进一个庞然巨物仍然生涩又紧致,沉迦宴进入得很缓慢,也很困难。
整根插到底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