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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扶苏 第35节(1 / 2)

斩了……

斩了!

全部斩了!不留后顾之忧——

韩谈突然大喊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住手!!住手——!”

假公子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君父,哥哥,这个韩国的公子也好可怕啊,先把他斩了罢,砍掉他的脑袋!亥儿看到他便觉得害怕,千万别叫他说话!”

“为何不让我说话?!”韩谈沙哑的道:“你是怕了么?怕我揭穿你,揭穿你根本不是秦国的公子!!!”

“你胡说!”假公子尖声大叫。

羣臣面面相觑,不知情况为何如此急转直下。

韩谈哈哈大笑:“你一个假物,做公子做的很是欢心么?你本可以继续做你的公子,享尽荣华富贵,可偏偏……偏偏你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胡说!快快!”假公子指着韩谈:“堵住他的嘴巴,不要让他叫嚣!”

只是假公子发号施令,却没有人动弹,虎贲士兵站立在原地,仿佛不曾听到任何号令一般。

“堵住他的嘴巴!!堵住啊——”假公子大叫。

韩谈不顾他的大喊,朗声道:“你根本不是秦国的公子,你是假的!”

“胡说!”假公子慌张的道:“你竟敢诽谤本公子,该当何罪!?”

“我有证据,”韩谈眯起眼目,道:“胡氏乳娘早前被我收买,真正的秦国公子,后腰之处根本没有甚么胎记!”

“甚么?公子没有胎记?”

“胡氏是被收买的?”

“这是假的,那……那下狱的,岂不是真正的幼公子?”

假公子尖叫:“一派胡言!!你一个韩人余孽,你说你收买了乳娘,便是收买了乳娘么?你以为君父和哥哥,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不成!?”

“正是啊,”羣臣窃窃私语:“韩谈是韩人公子,他的话不可信啊。”

韩谈嗤笑一声:“假物是左撇子,而你们的小公子是右利手,假物的左手必然有许多老茧,让人一验便知。”

假公子更加慌张,使劲摆着手后退:“我不是……不是左撇子,我不是,我不是啊!”

宗族公子和君子,年幼之时都会入学宫习学,是左利手还是右利手,学宫都有记载,秦国小公子胡亥的确是右利手,并不是左撇子。

“快看!他的左手真的有茧子!”

“假的!”

“他是假的!”

假公子没想到韩谈突然反水,连连后退,委屈的朝着扶苏道:“哥哥!我真的是亥儿啊!我真的是亥儿!韩贼这样诬陷我,哥哥……呜呜……亥儿好委屈,你怎么都不替亥儿分辨?”

扶苏根本不为所动,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柔温和,冷漠的凝视着假公子,淡淡的道:“虎贲军听令,将冒充宗室公子的假物……拿下。”

“敬诺!”

假公子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感觉不对劲儿,难道……难道自己早就露馅了?

黑甲军一拥而上,假公子吓得向四周张望,一眼便看到了被绑着的胡亥,他面目狰狞的扑向胡亥。

“谁也别动!!”假公子挟持着胡亥:“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杀……”

他的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啊!!”爆发出凄厉的惨叫,一抹银光闪现,假公子挟持着胡亥的手臂突然喷出血迹,险些齐根被斩断。

假公子吃痛,猛地松开胡亥,胡亥趁机向前跑去,有人迎上来,一把抱住胡亥,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是便宜哥哥扶苏。

扶苏一手拥着胡亥,一手执着长剑,剑尖滴答滴答的堕下血珠,刚才划伤假公子的那一下,便是扶苏出手。

“啊!”假公子受伤,加之她本就不会武艺,很快被虎贲军押解在地上,根本无处可逃。

扶苏似乎早有准备,给胡亥松绑,紧紧将胡亥搂在怀中,把染血的长剑扔掉,紧张的道:“亥儿,你没事罢?”

胡亥摇摇头,道:“哥哥放心,亥儿无事。”

“哥哥!哥哥——”假公子凄厉的哀嚎:“我才是亥儿啊!我才是真的,他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公子!大秦公子!”

胡亥嗤笑一声,道:“你这个冒牌货,冒充公子还上瘾呢?你没看出来,其实君父和哥哥,早就识破你的诡计了么?”

“甚么?”发出惊呼的,并不是假公子,而是韩谈。

韩谈眯起眼目,道:“你们早就识破了假物?”

胡亥笑眯眯的点头:“自然啦!”

他顺势还拍了拍马屁,甜滋滋的道:“我君父是甚么人?目光如炬,你们这些宵小怎能在君父面前蹦跶呢?还有我哥哥,你以为假物假惺惺的唤两声哥哥,我哥哥就被你们冲晕了头脑嘛?真笨!”

“那你们……”韩谈心窍咯噔一声,只觉得大事不好。

胡亥道:“自是做戏给你们看,谈谈你还挺聪明的,所以要做全套。”

“做戏?!”韩谈震惊。

胡亥点点头,道:“若是不做全套,你们六国怎么会你咬我我咬你,把甚么藏身之所,甚么驻兵之地,甚么粮仓辎重,全部和盘托出呢?还有你谈谈,若不做戏,你怎么会主动揭露假公子呐?因着你的计谋实在太多太多了,所以我们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儿,看看你还有没有后手,现在看来,你的后手全都用完了。”

胡亥的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本就是不好惹的主儿,他们的头上还叠着重生的光环,便是更加不好糊弄。

假公子根本没有骗过嬴政和扶苏的眼目,胡亥有标签这个金手指,只要稍微一触碰,便能看到嬴政和扶苏的想法,他心里也清楚,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都不相信假公子。

但是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将计就计,目的就是将六国余党一网打尽。

胡亥拍拍手,道:“现在好了,大丰收!”

“你、你……胡亥!”韩谈咬牙切齿。

胡亥不理会磨牙的韩谈,朝着祭坛的方向,道:“哥哥,你快叫章平哥哥下来罢。”

扶苏点点头,道:“好。”

罢了朗声道:“章平,可以出来了。”

韩谈看向高耸的祭台,便见章平从祭坛上面一步步走下来,手中还拽着一颗圆溜溜的甚么东西。

滴答——

滴、答……

殷红的血水从那颗圆溜溜的东西上滴落下来,黏糊糊,泼洒在祭台的台矶之上。

是人头!

韩人亲信的人头!

韩谈眼眸一缩,下意识想要闭眼,他不忍心看到自己亲信惨死的模样。

“谈谈!”胡亥却笑道:“你怎么不看呢?你睁眼看看嘛,我保证你物超所值!”

韩谈愤恨的瞪了一眼胡亥,咬住后槽牙,鼓起勇气看向章平手中的人头……

人头?

根本不是甚么人头,章平手中赫然拎着一个草编的圆球,圆球上沾染了血水,稍微一走近,腥气逼人。

“哈哈哈!”章平指着韩谈怔愣的呆样放声大笑,道:“看甚么呢?草编球蘸鸡血!如何,逼真不逼真?”

说着,还将染着鸡血的手掌往韩谈的脸上拍了拍,蹭了他一脸的腥臭。

韩谈被五花大绑,无法反抗,眼珠子赤血冲红,又是愤怒,又是庆幸,道:“鸡、鸡血?”

“不然呢?”章平道。

胡亥眨巴着大眼睛,道:“谈谈,你不会真以为我英明神武的君父,是嗜杀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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