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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2)

林将夜蓦地皱眉:“他没有,是你先甩的我。”

“……林将夜,你他妈别插嘴。”

“而且他情绪稳定,从来不说脏话。不像你。”

虞凛突然沉默了,他总是上扬的唇角微微拉平,看起来很难受。

像冷不丁就泄了气,他深深看了林将夜一眼,接着一瘸一拐地转身就走,似乎才刚刚想起来自己的腿在不久前骨折过。而陈铭不紧不慢跟上去,途中还不忘恣意品尝手里的抹茶甜筒。

林将夜叹了口气,帮瑟瑟发抖的烧烤摊老板一起把桌椅摆回原位,捡起洒落满地的一次性餐具,还给人家赔了损失费。

现在虞凛欠他两笔钱了。胡乱闹事一通,也不知道意义何在。

不过,虞凛的出现并非完全无用。他母亲是“疯子”这一信息,听上去值得探寻。

虞家的家庭结构必然有问题,甚至比林家更为严重,否则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大的小的一个个都看起来像有精神疾病。

即便是最正常的虞望宵,让他说句心里话,其实也不太正常。只不过林将夜心思没那么敏感,有些奇奇怪怪的监视行为他完全能接受,仅此而已。

不过事到如今,虞望宵的父母,也就是虞凛的爷爷奶奶都已去世,而且死得还挺早。

他若想知道什么从未被原书提及的虞家往事和隐秘,要么暗戳戳寻找之前来虞家老宅过中秋的一大帮子支系亲戚,要么去问虞凛,要么直接和虞望宵打听。

以虞望宵的性格,自然不会因此对他有不满,但近几日林将夜比较有空,观赏了不少人类拍摄的影视作品……脑中倒是有了“多方调查、小心求证”的概念。

单说获取信息这一行为,途中肯定有人会骗他,有人会哄他,有人会害他……总之必然会有罗生门出现。

心里想着事情,林将夜晃悠着去食堂里买了夜宵——烤全鸡一只。

回到宿舍,他先不紧不慢洗了手,戴好手套,在众人垂涎欲滴的盯视下把烤全鸡彻底庖丁解牛,美美享受一番……随后,林将夜把顾九安拉去了阳台。

顾九安非常茫然,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清淡冷脸之下,竟隐约透出点不易察觉的局促来。

他俩避着人在阳台上讲悄悄话,其实也不算是第一回了。但每次都是顾九安主动搭腔,林将夜率先找他,还真是头一次。

毕竟,他和林将夜是不熟的。真不熟。

平常他自顾自埋头学习,还要隔天去顾氏学着管理实践,而林将夜也是甫一下课就到处跑……两人几乎很难搭上话。

偏偏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其妙的本能,顾九安总想多关照他一点,而且不会冷酷地去衡量什么效益与回报。这种奇怪的牵引感时强时弱,近期更是突兀得让他烦躁。

最开始他只是想把林将夜扯出虞家那片大泥潭,可那时候的林将夜是丝毫没有听他的,说话挺难听,态度也很强硬。

早就已经碰过一次壁了,那他又何必再三番两次干涉别人的私事、兀自惴惴不安呢?

总不能是因为林将夜长得很好看吧?

好吧,确实好看。

之前厉于深给他取了个“小绵羊”的外号,林将夜周围一圈人都觉得非常贴切,几乎眨眼间就传开了,大家喊得那叫一个顺口。

唯独顾九安觉得不太对劲。

小绵羊是白白软软的草食系,有点呆,打理好的毛发很漂亮,幼年期最是可爱,适合被捧在手里当小宠物。但林将夜不是这样的。

他觉得林将夜的性格非常非常古怪,一点也不像被抱错、被双边父母轻视亏待的小少爷。顾九安在刻意观察之后,又对比了自己经历的那些破事,逐渐发现——林将夜的底气实在太足了,比他还足。简直难以理解。

哪怕林将夜真是完全仗着虞望宵撑腰,可他似乎也没有被豪门浮华迷了眼睛,一直在闷头做自己想做的事,丝毫不在意他人看法。

从某种程度上看,甚至有点任性的意思。

就例如此时此刻,在被林将夜拉去阳台之前,顾九安正在电脑前埋头整理公司里的琐碎文件,很忙。

但林将夜直接就把他喊出去了,没有半点察言观色的意思。倒是他顾九安毫无出息,不仅心事重重地胡思乱想,还忍不住凑近了再去观察林将夜的脸,努力揣测眼前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他的生存本能,林将夜却完全不会像他这样。

所以在夜色里对上那双幽黑的眸子,顾九安下意识就小心提问:“有事要我帮忙吗?我最近都有空。”

“跟我聊点八卦。”

“……嗯?”

林将夜挤出一个友善的微笑:“你之前不是强烈反对我和虞望宵谈恋爱吗?为什么?我想知道真正的理由,最好有证据,没有的话,八卦我也爱听。”

顾九安怔了怔,沉默着斟酌了会儿用词,才艰难开口:“不要告诉虞望宵,是我说的。”

这句话本身透露的信息,就已经非常实用了。经过林将夜多方验证,再加上李亮先前那番恳切的实例劝告(木材厂火灾),足以说明虞望宵的问题所在。

虞望宵或许真是个报复心很重的人,即便表面上温润如风,也肯定小心眼得很。

这种反差还挺有意思的。林将夜有些想笑,努力忍住了。

“嗯,我答应你。”

顾九安又纠结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虞凛的父母,被他整得很惨,我偶然遇到过一次,是亲眼见到了。据说当年的老虞董和老夫人,也是被虞望宵弄死的,而且散落在外面的私生子,一个都不敢回来,早就被赶去海外自谋生路了。”

“好厉害哦……”林将夜说着一顿,赶紧重整措辞,“你亲眼见过吗?是什么时候?”

顾九安被眼巴巴盯着,显然不说清楚是走不掉了。他无可奈何,强撑着干涩的嗓音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那个湿冷的梅雨夜,那个年轻的、漠然的虞望宵,那双踩在虞朝源脸上的手工皮鞋,黑伞之下被烟头烫出若隐若现的烤肉香气……

人类的记忆并不牢靠,是一串可以被反复提取又再次转码收录的数据,自然会出现一定损耗,在多次回想的过程中不断丢失细节、扭曲真相。

所以,旧事经历会被滤镜化,白月光会被神圣化,小小的惊吓也可能一步步化作择人而噬的妖魔,变成不堪忍受的阴影与梦魇。

顾九安只能做到尽量客观,至于林将夜到底想如何解读,旁人其实真的无力干涉。

“你心跳好快……还好吗?”林将夜认真听完,却只说了这样一番话。

“没事。”顾九安一口咬定,明知道自己后颈渗着冷汗。“

林将夜若有所思:“虞凛的爸爸曾经被赶去海外五年,那他妈妈呢?就是在这段时间疯的吗?”

“嗯,不过消息压得非常隐蔽,伯母应该是长期居家接受治疗的,一直没有去住院。”

“你消息好灵通,真厉害。”

“……别硬夸,还想问什么?”

“我在想,他们一家人为什么都有问题呢,会不会和老虞董那一辈有关系?比如固有的遗传基因,或者是过于恶劣的家庭氛围。”林将夜一脸认真。

顾九安忽然笑了一声,倾诉欲忽然情难自已地涌出来:“咱们这个圈子,谁家没有问题?你看我奶奶,现在像个木雕一样干瘦得可怕,从早到晚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盯着我不说话。我大伯父也不是天生的不孕不育,他是被情人用棒球棍打成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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