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念了一句:“傅宴容……”
“直呼名字有点不客气吧。”
傅宴容这么说着,修长有力的五指漫不经心地插进了宋临俞湿漉漉的发间。
他冰冷的指腹在宋临俞发顶摩挲,力道若有似无,如同轻柔划过的羽翼。
宋临俞头皮一紧,下意识躲闪,却被更狠厉的力度按住,强迫性地仰起了那张布满细汗的脸。
自救系统在傅宴容脑海里心惊胆战地说:“宿主,修罗场要动手也是在明天……”
“你可以休息了。”傅宴容十分干脆地打断了自救系统的话,屏蔽了他在自己脑海里的所有动静,让自救系统被迫进入了休眠。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撩起宋临俞那几缕遮住眉眼的额发,强迫他仰起头,神色冷淡地问:“你觉得呢?”
“……对不起。”
宋临俞说对不起。
这一句话吐得很轻,几乎要消散在缥缈的空气里,傅宴容分辨不出来他的语气,轻轻眯了眯眼。
他这样做的时候,左眼眼下的那颗小痣就更加明显,漆色的瞳孔因为逆光没有任何波澜,像永远不为所动的黑色深海。
宋临俞被那一点浅薄的颜色晃晕了,傅宴容的指腹按在他的发顶,露出来的腕骨像清隽的新竹,伴随着恰到好处的青筋延伸进折叠的袖口,然后是锁骨,长发,后颈,和似笑非笑的唇。
好想亲……
被药物搅散的神智重新组合在一起,晕乎乎的脑袋里只剩下这种本能的原始冲动。宋临俞的克制、冷淡、自持,在傅宴容面前瞬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