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冷着脸,“你做不了饭,为什么要他点外卖?我为什么要吃他点的东西?”
柏洲将外卖向内推了推,“那我自己吃好了。”
司宥脸色更冷了,浑身冒着冷气,将丰盛的外卖推开。
“你也不许吃。”
“可是我饿了。”
柏洲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如果司宥这个时候还让他做饭,他就要一头撞死他!
“你手做不了,我又不是没长手。”
柏洲稀奇的看过去,司宥冷哼一声拿起柏洲平时穿的围裙套在身上,转身走向厨房,走到一半回头看着柏洲警告的开口:“你不许吃。”
柏洲撇了撇嘴,撑着下巴趴在餐桌上,等着看他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
两人对着一桌黑乎乎的菜面面相觑。
柏洲抿了抿唇,无声的将祁知珩点的外卖拉回了面前。
司宥穿着柏洲的小熊围裙,手里还握着锅铲,见状目光无声的控诉着柏洲的行为,开口时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你都没尝尝……”
柏洲握着勺子闻言顿了顿,艰难的在面前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的菜上挖了一小勺。
然后闭着眼睛一口闷了。
“呕……”
司宥:……
柏洲擦了擦眼底沁出的生理性泪花,这次说什么也不放开祁知珩点的外卖了。
“少爷,医生说我伤口不能再感染了。”
司宥:……
十分钟后。
柏洲津津有味的握着勺子在丰盛的外卖间叱咤风云,大少爷司宥冷着一张脸坐在餐桌边和自己的黑糊糊大眼瞪小眼。
一脸的宁死不屈,只是用目光无声的控诉着柏洲的行为。
由于杀伤力太低了,柏洲直接选择视而不见。
【司宥虐心值(8/100)】
不愧是大少爷,这点小事不顺心都能涨一点虐心值。
柏洲吃的更香了。
【司宥虐心值(9/100)】
如果不是不想理祁知珩,柏洲都想打电话让他明天再接着送了。
不过柏洲的快乐并没有维持太久,直到晚上他站在浴室前才发现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我自己可以。”
“你不能碰水。”
“我可以缠保鲜膜。”
“不安全。”
柏洲有些无语的看着说要帮他洗澡的男人。
人是不会再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的。
“那我不洗了。”
司宥皱了皱眉,“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我又不像那个祁知珩一样是个gay,你在防备什么?”
柏洲:……
你不是gay,谁是gay。
“又不是让你脱光,都是男人你害羞个什么?”
不用脱光?柏洲半信半疑的抬起头。
司宥见柏洲抬头,说的更来劲了,平时都没见他说过这么多话。
“大不了你蒙我眼睛,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你也不想伤口感染吧?”
虽然但是,这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对你真没什么兴趣的,你想这么多,其实是你自己心虚吧?”
柏洲:……
为了任务,忍了。
几分钟后,浴室里。
柏洲脱掉衬衫和短裤,身上只剩下一条米白色的四角内裤。
司宥眼睛上蒙着一层纱布,跌跌撞撞的跟了进来,早就把回来前要和柏洲冷战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浴室里水汽逐渐氤氲起淡淡的雾气, 柏洲双手举起坐在浴缸里,被蒸的发粉的小脸微微鼓起,像是一个在投降的小粉包子。
司宥蒙着眼睛蹲在浴缸外, 手里握着花洒, 笨拙的淋在柏洲的身上。
温热的水流顺着柏洲的发丝滴落, 纤细的睫毛上像是淋了一场雨,随着主人的颤动上下煽动着, 水珠无声的滑落。
“你弄到我眼睛了……”
柏洲侧着脸用胳膊蹭下水珠,不满的用手肘怼了怼身后笨拙的男人。
“对,对不起。”
司宥的嗓音带着几分哑意, 被怼了也没说什么干巴巴的道歉, 抬手跌跌撞撞的去摸柏洲的脸。
白色的纱布并不厚实,被水汽浸透后更是变成了半透明的纱, 透过这层薄薄的纱布司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模糊的光晕。
面前的少年毫无防备的背对着他,小小一个缩在浴缸里的身影仿佛与他隔着一场潮湿的梦。
少年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脊背缓缓下滑, 陷进那两个弯弯的月牙一样的腰窝里,最后掩埋进浴缸深处。
手掌下的肌肤软嫩细滑,粉红色的面颊在一片朦胧的白色中格外晃眼。
司宥一时失了神,手下没了轻重。
原本伸过去要帮忙擦眼睛的手, 却在人家的脸上留下更深的艳色。
柏洲痛呼一声, 手上不方便, 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作俑者离开,转头露出尖牙, 恶狠狠的咬在男人刚准备离开的大手上。
在司宥的虎口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隔着一层半透明的薄纱, 少年仰着下巴看过来的身影,看不清脸上“凶狠”的表情,只能看到一片雪白和嫩粉的影子朦胧着。
司宥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 耳边仿佛转来了一阵钟声,发出闷顿的声响。
司宥收回了手,按压着洗浴台上的洗发水,然后低着头在柏洲的头发揉搓着,绵密的泡沫盖住了黑色,又是一片白。
属于自己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被他亲手覆盖在少年的身上,这种认知让他格外的兴奋。
就好像无形中为柏洲打上了什么标记一样,一种只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样想着司宥忍不住低下头在柏洲的后颈间嗅了嗅,果然除了少年身上自带的甜香又多了一股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冷木香。
司宥喉咙一紧,犬牙痒痒的,鼻尖蹭过那块嫩白的肌肤,一阵电流穿过全身,麻了半边的身子。
脑海中莫名有一道声音在催促着他咬下去,只要咬下去,柏洲就是他的了。
永远都是。
举了半天双手的柏洲顶着一头的泡沫不解的回头,他手都酸了,司宥怎么还不快冲?
却没想到这一回头就给了男人可乘之机,睁着眼睛将朦胧的白光中那出微微张开的唇瓣含入口中。
和预想中的一样,是甜腻腻的,软嫩顺滑的像是什么q弹的果冻,让人忍不住含在嘴里吸了又吸,却还是嫌不够。(亲嘴,审核大人这真的在亲嘴巴)
司宥并没有进的太深,只是反复对着柏洲的唇瓣反复研磨,不得章法却又格外痴迷。
柏洲别开脸,那痴缠着的吻便落在了柏洲的面颊,脖颈,锁骨,一寸寸的向下,最后像是一种本能般停留在了柏洲的胸口。
柏洲羞赧的抬起手肘对着胸前一蹭一蹭的脑袋就杵了下去。
“司宥!你还洗不洗?!”
却没想到司宥这两个字不知道哪里又挑动了男人本就迷醉了神经,让他嘴下没轻没重的在柏洲的胸口留下了一圈淡淡的齿痕。
“洗。”
司宥缓缓抬起了头,单薄的白纱早就是半透明状,根本遮不了什么。
“你不是gay?那你是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