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色当前,圣贤都难免心旌摇曳。
有一瞬间,我都在想,要不我直接把那份离婚协议作废算了。我和宋恒焉各取所需,也不是非要一刀两断。
手机铃声响起,我如梦初醒地从宋恒焉身上退下去,摁下通话键,喂?
陈女士上了年纪,腿脚越来越不好使,又不想影响我哥的工作,所以希望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出现比较严重的问题。
我知道,那个节点提前来了。那个不该在依依不舍,而是就此放下宋恒焉的节点。老天把我看透了,知道我其实在用这种方式拖延和宋恒焉提出离婚的事,我不想面对,它就催生出某些外力,迫使我尽早面对。
好,我对陈女士说。那我明天就带您去看,你早点睡吧妈。
没什么大事,就只是多休息,少走动就好了。我从医生那里接过单子,拿去开药,陈女士坐在轮椅上,“恒焉这次没陪你来?”
我沉默几秒,回答,“他比较忙。”
陈女士看上去不太相信,她多半觉得我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导致失去了宋恒焉的欢心。对此她感到不屑,但我都回来陪她看病了,她就先敛住那些难听话,不往外说。
我把离婚协议放在宋恒焉面前的时候,没太敢看他的表情。我怕在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看到一丝如释重负,那会让我大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