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涂抹着沐浴露,亲昵地拥抱自己。
换上短袖长裤睡衣,深蓝色正好与她的心情相称,曲邬桐一张脸被浴室的水汽蒸得很红,鼻尖也泛红。
什么多余心思都没有,简单往脸上拍了拍水乳,她就躲进被子里。
客厅灯还亮着,有壁橱被打开的动静,还有热水壶工作的声音,他的脚步很轻。
曲邬桐吸吸鼻子,蜷紧了身子,双手环在腹部。
下定决心,如果等一下梁靳深上床时候要是打搅了她的睡眠,那她要狠狠地骂他!
卧室门被打开,曲邬桐紧闭双眼,可睫毛还是颤呀颤。
明明刚刚说好要骂他,可他的脚步停在她这边床前时,她还是只敢装睡。
“柿柿,”梁靳深小心翼翼地开口,“先喝一下感冒药再睡觉。”
卷起杯子蒙住脑袋,她倔强地回答:“我不喝。”
“淋了雨,还一直打喷嚏,我害怕你感冒。”他捧着温热的感冒冲剂蹲在床边,对着被子里的她说话。
“我没有感冒。”曲邬桐最擅长嘴硬,只是下一秒又冒出一个喷嚏。
“别闹别扭了。”他轻轻拍了拍鼓起的
一团被子中她脊背的位置,“昨天是我不好,我跟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柿柿。”他重复,窗外的雨渐渐停息,他的声音代替雨滴淋湿曲邬桐。
她还是不说话,依旧躲在被子里。
曲邬桐感觉自己的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被戏弄了,心跳分崩离析,眼睫毛好沉却不能眨眼,害怕会有多余的雨水从眼睛中溢出。
梁靳深说:“我只是……太关心你了,我太害怕遇见失去你的可能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