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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尔顿小姐真的逃走了吗?”
“你也关心莱娜的去处?”
“不。”他摇了摇头,“只是大家都这么说。”比起公爵府邸里享受着富贵长大的淑女,他当然更关心果树上长着的橘子。
“是的。”莱尔知道自己不该透露公爵府里的丑闻。如果这算做丑闻的话。
“她从文法学校逃走了。”
“为什么?”马克更是疑惑,“我们可交不起文法学校的学费。”
“也许她不喜欢学校教给她的东西。”莱尔回答,“也许是其他理由。”
他的妹妹正处在这个年龄。她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你们这些家伙真的很难理解。”马克总结说,“穷人家的孩子总是分外珍惜学习的机会。”
“一部分。”莱尔纠正,“还有一些在认识到察觉不可抹平之后便会感到愤怒与嫉妒,然后便什么也不做。”离开公爵的封地后,他在下层待了四年,他每天都与这样那样的人打交道。
愤怒与嫉妒。马克只听到这两个词。
压抑的情绪被点燃。有文化的人总是能精准地说出一些让人讨厌的词语,若是他也能读书,是否也能像是莱尔亚当斯一样的从容?
“你也认为种橘子永远不会有出路?”
他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采摘橘子消耗了他的体力,却从没有缓解精神上的压力。
“是的。”莱尔的回应是高高在上的平静,“没钱,没权,在南方就是失败。南方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