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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方崇宥一噎,不满地说:“人的一生就是要有梦想,一个人被摧残打磨得越厉害,梦想就越坚实,如果那么轻易就被打碎,那就不配被称之为梦想。”

秦砚连理论都懒得跟他理论,直接嗤笑了一声。

“你”

“我不想在这里听你幼稚的妄想,你也别以为用沈逾的梦想就能威胁我。我只告诉你一次,从今天起,你最好离沈逾远远的,否则你那虚无缥缈的梦想,就由我来打碎。”

“你无耻!”方崇宥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怒起身。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转眼之间,秦砚又恢复了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仿佛之前那个竭力克制的人不是他。他无视方崇宥的叫嚣,快步往茶楼外头走去,刚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

几步开外,沈逾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

“小鱼?”方崇宥也惊讶喊出。

沈逾一步步慢慢向二人走来,他在方崇宥脸上扫了眼,转过身,身体挡在方崇宥身前。

“你找他有什么事?”

“护得这么紧啊?”

秦砚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他身上阴冷黏湿的气息突然消散,懒散地说:

“怕我伤害你哥哥?”

“放心,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一次,我只是来提醒他的,不过,如果还有下次,如果他还敢说什么令我不开心的话,我就不保证不会动手了。”

“秦砚,你别嚣张,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有钱也做不了什么!”

秦砚摆了摆手,潇洒地离开了。

——

“那天回去之后,又过了几天,我的工作室遭到了打砸,我自己也受了伤,事后才知道是我一个同行干的,但那时候我和沈逾都不知道,所以”

“所以你们以为是我干的。”

方崇宥尴尬地点了点头。

“沈逾看到我的惨状,满脸愤怒,我估计他回去又跟你吵架了。”

关于这,秦砚仿佛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

方崇宥快速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几分复杂,他说道:

“就是那一天,第二天沈逾来医院看我,我发现他手上戒指不见了。”

秦砚就像被人点了穴道般表情有片刻凝滞,少许后,他问:

“那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4月开头,可能两三号。”

43号。

秦砚缓缓敛下眼底神色。

“我知道了。”

大概是习惯了秦砚的专横跋扈,他这会儿冷静的模样反而让方崇宥有几分别扭。

“那天沈逾过来医院看望我,其实还是拒绝和我出国,但是他看起来非常悲伤,我不想让他伤心,没有再追问他,后面总部给我发了信息让我回去,我就回了。”

在方崇宥的陈述里,秦砚完全就是个反派,而方崇宥和沈逾,就像被棒打鸳鸯的苦命人。不,或许也不是。

“沈逾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但你是喜欢他的吧?”

方崇宥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秦砚看着他木然的脸,在和他几次对峙中,第一次心底生出了快意。

这个人占据了沈逾的年少时候又如何,他连感情都无法传递给沈逾,比那个姓陆的还不如。

“你回去吧。”

秦砚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毫不留情地驱赶他。

“哦,对了,打伤你那件事不是我做的,这件事你告诉沈逾了没?”

方崇宥摸了摸鼻子,表情心虚。

完全能够理解对方心情,在这一点上,秦砚倒是没苛责他。

“找个机会告诉他,我不背锅。”

方崇宥终于走出了病房。

房间里,一时又只剩下秦砚一个人,他并没有立即着手下一个工作,十分难得的,他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

好几分钟后,他打开电脑,进入了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方崇宥和沈逾在一块时的照片。

这里面的沈逾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着的,他的笑容明亮而纯粹,就如同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和自己在一起时,或无奈或压抑的笑截然不同。

时隔一个多礼拜, 沈逾再次回了家。

周姨一边走进一边连连道:“结束了结束了,可总算结束了,这些天事情太多了, 等少爷回来,得好好洗洗晦气。”

“哎,先生, 你说,我们给少爷跨个火盆怎么样?”

“呃, 好啊。”

其实也就过去了一个礼拜, 但这个礼拜的时间是模糊的, 好像转瞬即逝,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沈逾能清晰地记得自己在这栋房子最后一天跟秦砚争吵的细节,但画面却十分朦胧, 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就连那个时候痛苦绝望的心情, 都变得模糊。

总感觉, 好像被敷衍过去了。

周姨说着说着进去打扫了,秦砚出院回家, 她晚上自然得好好做一顿大餐。

“哦,对了, 先生,前两天有人送了一个礼盒过来,说是之前少爷预定的, 我就放房间桌子上了。”

“好。”

沈逾上了楼,果不其然在桌上看到了一个精美盒子,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两枚翡翠吊坠, 分别做成了狗和兔子形状,对应两人的生肖。

翡翠旁,还挂着一个金色铃铛,看起来十分可爱。

沈逾晃了晃铃铛,有几分莫名。

按着翡翠的加工工艺,这至少是两三个月前秦砚叫人去做的了,那时候他才刚醒吧,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

沈逾放下吊坠,哪怕这是秦砚送他的,也得等他本人回来。

收拾好东西,手机忽然震动,沈逾拿出来一看,是他舅舅打来的。

康和发生这么大事,舅舅自然也是每天关注,昨天晚上沈逾给舅舅打电话,告诉他,秦砚今天出院。

“喂,舅舅。”

“小鱼啊,秦砚出院了没有?”

“啊,下午出院 。”

“那好的呀,总算是出院了,这个礼拜事情太多了,幸好都平安过去了。”

“是啊。”

“那个,你舅妈说啊,这个秦砚生病嘛,我们理应去看他,但他事情多,我们就没打扰,既然他出院了,要不大家一块吃个饭。”

“嗯,我问下他吧,看他有没有时间。”

“好勒,也不急,要是事情还没处理完,先处理工作,也确实头疼。”

“没事的,我会问他的。”

挂断电话,沈逾看着一个礼拜没回来的房间,吸了口气,拉开窗帘,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总之,先把晦气洗干净。

——

秦砚说是要去趟公司,但下午他很快就回来了。

沈逾从楼上下来,看他已经回家,惊讶道:

“不是去公司了么,怎么回来这么早?”

秦砚眨眨眼:“我害怕回家挨骂啊。”

“懒得骂你。”

应该是记忆逐渐回归的缘故,现在的秦砚越来越和失忆前的模样重合在一起,私下里一点没有康和董事长的沉稳,老是说话惹他生气。

“上午舅舅打电话过来,问我说有没有空一起吃顿饭。”

“那当然有空了,就明天吧,正好周末,请他们到家里来。”

沈逾怔了怔:“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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