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法是一些轻浮的人对待轻浮的玩具的。
他闷闷道:“在外面。”
“外面哪里?”
他抬头左右环视了一圈。
“嗯,早春公园。”
“公园啊,好,我过来。”
“你?你不用工作么?”
“工作是要紧,但是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未尝不可。”
秦砚语气含笑:“等我,我现在过来。”
秦砚还真的在半个小时后到了,他到时,沈逾正仰着面坐在一课玉兰树下,白色玉兰皎洁无瑕,花色饱满,仿佛将夏日烈焰吸透。而树下的人,同样不逊于玉兰花,在秦砚眼中,他或许甚至只能看得到花下的人。
沈逾怔怔地看着他走进。
“你怎么真的来了?工作不要紧么?”
“都说了不要紧,不是你说的,公司没了我也不会倒闭。”
没想到自己的话被他钻了空子,他可真会抓取漏洞。
秦砚看着他精神不济的模样,坐到他边上。两人静静没有说话,直到一会儿:
“现在年轻人都怎么度过午后时光?”
“嗯在咖啡厅泡一个下午。”
“因为有空调么?”
“还有网络。”
“那,我们也去?”
沈逾睨了他一眼:“去咖啡厅工作么?那你干嘛不直接回公司?”
秦砚笑起来:“因为公司没有你啊,好了,难得出来,我们去找点有趣的事情做。”
从前秦砚说的“有趣”,对沈逾来说都不有趣,不过可能六年前的秦砚没那么恶趣味,他说的有趣的事,竟然是钓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