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把药吞下去。
好不容易把药给喂进去,秦砚放下杯子,借过周姨递过来的湿毛巾,给沈逾擦拭身体。
沈逾这病是气火攻心,来得快去的不知道怎么样,他发了烧,脾气就没有醒着时候那么硬了,秦砚让他抬手就抬手,转身就转身。
秦砚看着他浑身通红的皮肉,心里也疼惜,但是嘴硬,咬着牙说:
“不就是一次吵架嘛,装什么病吓唬人?以为自己会生病就了不起是吧?”
别忘了,他可是遭遇过车祸的人!
不知道沈逾是不是在睡梦中听到了他蛮不讲理,颠倒是非的话,沈逾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开口就是:
“混蛋,混蛋王八蛋。”
“注意文明。”
“混蛋秦砚,混蛋,讨厌!”
“行,我混蛋,我讨厌。”
“讨厌你明明答应过的,明明就”
在睡梦中感到委屈,青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委屈抽噎,将他清醒时候说不出口的话全都吐露了出来。
秦砚:“”
这他到哪去说理呢?
秦砚看着病痛之中仍不忘辱骂自己的沈逾,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确忘记了那六年,忘记了跟沈逾争吵过约定过的事迹,但他了解自己的性格,沈逾能够去酒吧表演,一定也是经过和自己许多次的争吵才是。对于沈逾而言,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自由,但自己一场车祸,一醒来全都忘了,大言不惭地重提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