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脚。褚澹真想把刚才那句话撤回。
看他纠结的样子,蒋闲又笑了一下。他随手在褚澹的头上摸了两把,说:“行了,逗你玩,谁闲着没事早起啊——哦,我没有在针对你。”
褚澹一把捉住他的爪子,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打闹完,褚澹走出卫生间一看,蒋闲已经把床上原本一团乱的两床被子收拾好了。
他并不讨厌蒋闲融入自己的生活,也并不讨厌蒋闲根据自己的喜欢做出改变。
他其实是希望蒋闲留下的,但人总是不能渴望太多,一旦开始渴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代表开始变得贪婪。
“对了,”蒋闲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班长,你有多的相框不?没有的话我今天去街上买一个。”
“要多大的?”褚澹拉开放杂物的柜子。
“就放你夹在我练习册最后面那张。其实你可以直接给我的,为什么像小女生送情书一样夹我书里?”
“……”褚澹眉梢一动,用力关上柜门,“没有!你自己买去吧!”
我会记得 没关系
那一天的纠结、挣扎、怀念甚至一点点难过潮水般涌上, 但好在并没有淹没过鼻腔,没叫褚澹尝到之前鼻酸眼热的感觉。
是因为蒋闲正在这里吧。
褚澹往卫生间的方向一瞥, 在心里问自己:
你失望吗?
当然失望,照片在人们眼中堪比一段被留住的时光,可蒋闲什么也没有记起来。
这或许意味着,蒋闲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不大。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蒋闲可以像这样和他相安无事下去,没有告白, 没有去见心理医生的决定,没有不愿意面对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