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觉得自己该走了。
反正他喝到了好酒,时间也差不多了。
衣服被放在进门的位置,李思央站起来,沿着舞池的边缘、长桌的后侧,和人流逆行。
在他之后又来了许多的人,李思央的衣服被挤到靠里的位置。
他抬着左手的石膏,侧身去拿,在狭窄的更衣室里显得有些狼狈。
不过好在还是很快拿到了,李思央一边继续往外走,一边艰难地穿上衣服。
从温暖的室内出来,凉意瞬间席卷全身,李思央把围巾也给自己裹上。他从后门走,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热闹的礼堂。
室内浅黄色的灯光透过窗,脚下的石板路上只有一些雪融化后的水,倒是路边的草地上还积着白色。
父母入狱这两年,李思央早就习惯从热闹中抽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有些难过。
他低着头走路,忍不住想,陈在安会和多少人跳舞,到多晚,还会喝多少酒。
想来想去,他觉得这些自己都不应该关心。
他们只是恰好在同一个地方留学,虽然曾经相识多年,可那么多年里认真的话都没讲过几句,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
等到新的创业楼装修结束,陈在安搬走,他们就该恢复没什么关系的那种关系了。
这种感觉好奇怪,是不是因为长这么大,李思央都没交过几个像样的朋友,才觉得只做不说的陈在安,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脚下的石板路快到了尽头,李思央听见有人叫他中文名:“李思央。”
他回过头,看见逆光而来的陈在安。
他没穿外套,只有一身西服,在寒夜里竟然没觉得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