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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我以为你不感兴趣,也不在乎。”

“怎么可能不在乎。”简初词赌气,“我老公荣获了国家奖项,我骄傲死了,恨不得敲锣打鼓,通知所有街坊邻居。”

“是吗?”周政业笑,“真的会吗?”

简初词从他手心抽走:“谁让你不通知我,没机会了。”

“我努力,下次再获奖,等你敲锣打鼓。”

简初词:“……你这人。”

周政业捧他的脸:“小词,你真的会关心我吗?”

“不然呢。”

“我以为你心里只有画画。”

“不是。”简初词把脸挪开,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我挺在乎的。”

周政业:“既然在乎,为什么一个电话打不通,不能再打一个?”

“我打通了,别人接的。”

那个时间段,能替他接电话的只有一个人:“冯景?”

“也许吧,是个男人的声音。”

周政业:“你们聊了什么?”

“我问他,你几点的飞机,他说你要请客吃饭,今天哪也不去。”简初词回忆,“电话里还有好多人,都在商量你下台后去哪聚,挺热闹的。”

“是他们一厢情愿,我根本没去。我一个月前就订了回北宁的机票。”

“小词,我们这么多年,你该深信不疑。”周政业脸色阴沉,“何况,那天是12月27。”

12月27日。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每年的那天,他们都会在一起。

简初词:“我信,我知道你会回来。”

但看着台上的他光彩熠熠,却又有点不自信。

简初词私心觉得:“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该留下来和同事庆祝。”

而不是特意赶回来,陪自己过一个可有可无的纪念日。

“奖可以再拿,四周年只有一次。”周政业托他的下巴,亲吻脸颊,“你最重要。”

简初词捏紧胸口的戒指,往他怀里贴。

“还有呢?应该不止这些。”

简初词:“我辞职了。”

周政业:“为什么辞职?”

“太累了。”

毫无底线的压榨,随意缩短的交付日,还有无法满足的甲方。即便是绘画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公司,简初词也忍无可忍了。

周政业:“为什么在那天离职?”

简初词不想旧事重提,以免记起幼稚的自己:“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

“小词,告诉我。”

简初词长出口气,缓缓说:“甲方毙掉了我全部画稿,老板要求我加班重做。”

他熬了十多个夜,只为结婚纪念日当天,能凑出充足的时间接周政业,再同过二人世界。

可甲方轻飘飘的“不满意”,就能推翻他用尽心思的作品,还要剥夺他期盼已久的节日。

他们一年没见了,今天见不到,他怕又要等一年。

简初词有种过来人的坦然:“所以,我炒了老板。”

“你炒了老板,却给我发那种微信?”

“对不起。”简初词也无法解释矛盾的自己,“你那么好,我又一团糟,我、我怕你不要我了。”

“简初词,你在说什么。”周政业真的生气了,“我那么努力才把你追到手,我怎么可能。”

“你追的吗?我怎么记得是我……”

周政业坚定不移:“是我。”

简初词:“好吧,你说是你就是你。”

周政业并未消火,忍不住质问:“怕我不要你,就先把我丢掉,是吗?”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周政业抱紧他,“都是我的错,没尽到责任,没给你安全感,才让你产生那种想法。”

“不是,你很好,是我太小气。”

“小词,别再说气话,别离开我。”

“嗯。”简初词在他怀里颤抖。

“今晚能不能都陪我。”周政业把人压下去,用力亲吻,像失控的野兽,“别再半夜画画,别让我抱不到你。”

简初词忍住疼痛,回吻他:“嗯,听你的。”

周政业拨开衣领,咬上去,“全都听我。”

经历过那晚,简初词自信可以招架所有,可感受到口腔的时候,他还是惊到退缩:“别,政业,不用这样。”

“别动,会让你喜欢。”

胡茬在腿边摩擦,比头发更扎人。

简初词想到了恋爱小说的情节,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和行动却无比诚实。

好虚伪的人,好口是心非的自己。

简初词麻了全身,紧张到发抖。

周政业把嘴边和口中的都缠在手指上,靠过来,用气势压制他:“再挣扎,我会把你捆起来。”

原来强势叫调。情,威胁是喜欢。

他不知周政业哪里学来的花样,又是手又是口,说羞耻露骨的话,还要他跟着配合。

简初词红透脸,默认他全部要求。

一根手指。

两根,三根。

简初词以为是极限,在周政业眼里,叫前菜。

周政业拉开床头柜,全新包装盒有塑封膜,耽误时间并徒增烦躁。

好不容易撕到内层,周政业停下动作,又去看包装盒。

简初词也有些急:“怎么了?”

周政业:“过期了。”

“不是新的吗?”简初词拿过来看。

“买三年了,你没来过。”

简初词攥着其中一片,塑料边刮着指尖,“那、是挺久的了。”

彼此都清醒了点,进退为难。

“小词。”

“恩?”

“你呢,有过别人吗?”

简初词抬头,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

“我知道。”周政业抱住人,吻他喉结,含住颈前的戒指,“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但我想听你亲口说,原谅我一次,别生气。”

“没有。”简初词用嘴唇擦过他的眼皮,鼻尖和下巴:“别担心,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周政业的声音沙哑动情,像在邀请:“我也是,只有你。”

简初词攥紧手心:“那、我们现在是睡,还是继续?”

“不戴了。”周政业扣开他手心,把包装片丢出去,“弄脏了我洗。”

“洗什么?”

“你和床单,我都洗。”

……

整个夜晚,简初词频繁被组装再拆开。

抱着周政业的肩膀、坐他腿上的时候,简初词偷偷地想,如果过去几年都这样,他也不会熬夜画画了吧。

没有力气起床,只想挤在他怀里睡觉。半夜画画,不过是满足空虚的一种表达。

……

简初词记得失去理智的声音,记得被抱进浴室的身体,也记得要贴在他怀里才能入睡的自己。

耳边有心跳,噗通噗通……

他不是一个人,从来不是。

阳光从窗帘缝隙投进来,简初词翻身,床边空空如也。他蜷缩身体,贴到周政业枕头上。

又不在了。

手机在床头震,简初词接通,第一次愣是没发出声。

“小词,你感冒了吗?”程瑶听出了异常,“嗓子好哑。”

“没有。”简初词捏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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