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飘在空气里缓缓移动,有点像大片做出来的特效,才跑出去一会,江棋睫毛上就黏上了不少水珠。
盛轶在一个草垛前停下,一脚瞪在上面,“我小时候最喜欢爬这个。”说着往上一跃。
“别!”江棋喊道:“那是你小时候,你小时候多少分量,它现在应该撑不了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我试试。”盛轶说:“你别看外面看着松松垮垮的,搭的时候很讲究技巧。”
江棋拽他下来,真散了,他可没本事再重新堆回去,而且现在路上开始有行人了,被看到多没样子。
盛轶围着草垛走了一圈,趁江棋不注意,突然往上一跳,江棋站在下面,就见那高过他头的草垛摇了几摇,掉下几束草腥味很重的麦杆子还是什么的。
接着一声响,他都没来得及把头上的草摘完,整个草垛就朝他这边倒过来了。
江棋:“……”
盛轶:“哈哈哈哈哈。”
江棋抱着头蹲在地上,被草盖了一头。
草泥马。
“谁在那里?”过路老伯喊了声,盛轶搂着江棋往后靠,朝他嘘了声。
江棋大气不敢出,生怕被逮到,然后一状告到盛家,说是他来的第三天,就和盛轶去田里把人家堆的好好的草垛子给掀翻了。
等人走了,盛轶两手撸头发,“搭的什么鬼,这么马虎的工程,竣工没做验收吧。”
他转头看江棋,江棋也看着他,一双眼睛在清晨的薄雾和枯草堆里分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