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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1 / 2)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沈惊猜是他的同学们催促他快些行动。

“哥哥,”沈惊放软了语气,近乎哀求地说,“我想去聚餐,我没有和同学一起吃过饭。”

俞昼平静而淡漠地说:“沈惊,哥哥想让你留下来,不要出门。”

他释放出了alpha信息素,浓郁的酒气将沈惊层层叠叠地裹住。

沈惊觉得自己被束缚在了厚厚的蚕茧中,难以挣脱。

“哥哥,你不让我出门,又不说为什么,”沈惊艰难地吞咽唾沫,对抗那股强烈的窒息感,“你要把我关起来吗?或者你要把我锁住?像古代对待犯人那样,绑住我的脚?”

俞昼尾音微微上扬,始终毫无波动的语调居然有一丝兴奋:“可以吗?”

沈惊刷地看向俞昼:“哥哥,我不是小狗,我也不是一朵花,我是人啊!”

俞昼如死水般黑沉沉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波动,他闭了闭眼,喃喃道:“你是人,要做人”

·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摩托引擎声,司亭张扬的声音传来:“小神经,走了,接你去聚会!”

沈惊看着俞昼,死气沉沉的模样,仿佛等到最后一丝天光消失,他就会彻底地融进黑暗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惊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不自觉地退让:“哥哥,要是你真的不想我去,那我就”

俞昼却在这时笑了笑,他松开沈惊的手腕:“开玩笑的,期末聚餐,怎么能不去。”

沈惊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哥哥?”

“去吧,好好玩,”俞昼拢了拢沈惊的明黄色围巾,“不要喝酒,不要到太晚。”

沈惊讷讷地问:“哥哥,你刚才真的是开玩笑吗?”

俞昼屈指敲了敲沈惊的额头:“不然呢?我真把你锁在家里,不让你出门?荒谬不荒谬?”

沈惊撇撇嘴,确实太荒谬了。

他想到俞昼刚才的模样,还是心有余悸,一阵阵的发慌:“哥哥,你以后别这么开玩笑了,你故意吓我干嘛呀。”

俞昼问:“吓到你了?怕了?”

“很害怕,”沈惊点头,他牵住俞昼的手,“哥哥,我刚刚真的很害怕。”

俞昼感觉到弟弟的指尖还在发抖,他咽下喉头翻滚的血气,笑着说:“逗你的,怕什么。”

他往前一步,踩在了地面落下的那道浅金色余晖上。

他要做人,不能做禽兽,他永远不能让弟弟害怕。

·

俞昼牵着沈惊到门口,打开门,司亭拿着摩托头盔等在外头。

“阿昼,他们小屁孩聚餐,我送他过去,你去不去?”

俞昼笑得温文儒雅:“我就不去了。”

“也是,你去了算家长,他们玩不开。”司亭来到沈惊面前,微微屈膝,调侃道,“怎么选个这色儿的围巾,像个蠢鹅蛋。”

沈惊还有点蔫,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才是蠢鹅蛋。”

接着又想起来什么,沈惊连忙对俞昼说:“哥哥,司亭哥哥说我是蠢鹅蛋。不过,我自己觉得我是一颗漂亮的柠檬。”

行,他和司亭说了一句话,但是和俞昼说了两句,这回不怕俞昼数数了。

沈惊戴上头盔:“哥哥,那我走喽。”

俞昼站在门口,笑着点头:“记得不要喝酒,也不要玩到太晚,看着点手机,注意电量。”

一个毫无差错的、关心弟弟的好哥哥。

司亭轻嗤一声,长腿跨上摩托:“阿昼,你就别瞎操心了,他多大个人了。”

沈惊重重捶他后背,嚷道:“你说我哥哥干嘛!你没哥哥疼,你红眼病犯了!”

司亭吃痛“哎”了一声,笑着说:“你们兄弟两个沆瀣一气,我不和你们争。小神经,抱紧了啊,出发了。”

摩托车驶离,俞昼站在原地,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面上笑容春风般温煦。

·

“司亭这孩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很可靠。”俞守泽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我通知他来接沈惊,他就真的来了,来的不早不晚,很是时候。”

俞昼没有回头,淡淡道:“爸。”

俞守泽走到俞昼身旁,拍了拍俞昼肩膀:“小昼,你允许沈惊走,这点我确实没有想到啊。”

俞昼的笑容纹丝不动:“他有交朋友的自由,不存在允许不允许。”

“他也可以没有自由。”俞守泽笑道,“取决于你。”

俞昼侧身一步,拂开俞守泽搭在他肩上的手掌,像拂掉一块污泥:“他天生就有自由,不取决于任何人。”

俞守泽缓缓鼓了三下掌:“很漂亮的大道理。”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把你妈妈生前最后一场演出的录像带放在地下室了,你看到了吗?”

俞昼:“谢谢爸,我看到了。”

看了很久很久,看得他浑身血液仿佛冻住,看得他差点做出让弟弟恐惧的事情。

“小昼,地下室我从来就没有对你上锁,”俞守泽欣慰地说,“你很多年没有下去过了,现在你愿意去,我很欣慰。”

刺骨的冷风吹过,掀动俞昼的发梢,轻擦过他乌黑的眉眼。

“能够扳倒你的那些证据,也在地下室里,我同样都看到了。”

俞守泽从轻笑转向放声大笑:“小昼,你以为我担心的是你夺权吗?你想错了。你是我的儿子,你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我的就是你的。”

俞昼沉默地站在凛凛寒风中。

“你以为我担心的是你爱上沈惊那样一个卑微的蝼蚁吗?错了,你爱上谁都可以。”俞守泽拍了拍衣袖,“我担心的是你不像我,我担心你没有继承我的基因。”

说到这里,俞守泽长叹一口气:“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几个呼吸之后,俞昼缓慢地眨了下眼,风从他的眼睫被抖落。

“爸,你把俞氏这些年见不得光的罪证放在地下室,也把我最见不得光的罪证放在里面,你一直在等我主动进去。”俞昼笑着说,“你给我设的套,但我不会进去。”

“儿子,你太自大了,你有我的基因,这是无法抵抗的。”俞守泽笑得十分放肆,“等你拥有了足够多的权利,你就会想要掌控更多,掌控你的事业、财富,还有你的爱人。你现在还能够克制,是因为你拥有的不够。马上了,儿子,马上。”

俞守泽的话音很轻,被裹在猎猎风中,像是震耳欲聋的诅咒。

俞昼静静伫立原地,目光凝视着弟弟离开的方向,片刻后转身进了屋中。

俞守泽看到儿子侧颈绷紧的青筋,笑得面容扭曲,有种人鬼难辨的诡谲。

·

俞昼在书房抄了一整晚的经书,抄一句,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场景。

妈妈被俞守泽锁在笼子里。

妈妈脚上系着镣铐。

妈妈穿着芭蕾舞裙,俯趴在冰冷的地面哭泣。

妈妈站在窗台边沿,满眼绝望。

这些都是他亲手拍摄下来的照片,贴满了一整间地下室。

俞昼下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字迹也越来越狰狞,他往嘴里塞了几粒药,继续抄。

但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却停不下来,像是自动播放的录像带,每一幕都无比鲜活,沾着血。

他甚至忘记了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跳楼吗?还是割腕?还是服药过量?

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了,每一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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