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牙齿越来越用力,齿尖陷入疤痕,几乎要出血了。
就在这时,放在耳朵边的手机轻轻震动——来自俞昼的电话。
沈惊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按下接听键,小声说:“哥哥?”
“嗯。”俞昼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沈惊,新阳下雨了吗?”
沈惊把手腕枕在脸颊下面,感觉没那么疼了:“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俞昼说:“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沈惊还是很想知道上个问题的答案:“哥哥,你怎么知道新阳下雨了?我知道了!你虽然出国了,但是你每天都在看新阳的天气!”
俞昼光是笑,不说话。
沈惊着急地催促:“是不是呀哥哥?”
俞昼说:“是。”
沈惊的手腕彻底不疼了,他弯着眼睛,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哥哥,下雨了我也睡得着。”
其实是骗人的,没有俞昼为他开的灯,下雨了他根本就睡不着。
“是吗?”俞昼说,“既然你睡得着,那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就用不上了。”
“礼物?!”沈惊倏地坐了起来,兴奋地问,“哥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俞昼这回没再卖关子,他的嗓音平稳清晰,像是一把坚实的伞,为沈惊撑开了一片安稳的天地。
“沈惊,你右边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里面有个小盒子,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就在里面。”
沈惊迫不及待地取出小盒子打开,是一个精致的小夜灯,已经充满了电,轻轻一碰就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