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轮不上沈惊来说。
沈惊只是在想,乔潇潇是棋子,他又怎么不是一颗棋子呢?
他也在俞守泽的棋盘上,但他比乔潇潇幸运,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帮助他挣脱束缚。
是俞昼在推着他。
沈惊从一堆纸箱里刨出板砖,紧紧抱在怀里。
他从前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命运推着他往哪里去,他就待在哪里。
如果没有俞家的一百万,他可能还是会待在下风的贫民窟;如果没有俞昼的偏爱,他可能就会老老实实吃抑制分化的药剂,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吃坏。
上课嘛,遇上喜欢的老师就多听几句,不喜欢的就不听。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真正努力过什么。
好吧,其实也有的,那就是他一直在坚持不懈地咒他爸去死,还真把他爸给咒死了。
他必须要做出改变了。
于此同时,远在大洋彼岸,正在开会的俞昼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点开信息,是弟弟发来的——【哥哥,从明天起,我要认真学习,积极进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个月我要做学校的榜样学生。】
他笑了笑,放下手机,示意会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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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以后,天气才真正变凉。
杂物间的采光不好,屋子里阴阴冷冷的,沈惊又喜欢在墙角睡觉,没出几天就冻感冒了。
他打喷嚏打得厉害,整个人病恹恹的,吃不下两口饭,也没丁点力气。
老师让他请病假在家好好休养几天,沈惊说不用,再病不能病教育,学习永远耽误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