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冷淡而疏离的眼里染上一层笑意,根本就不需要看到嘴唇,光看弟弟完成两轮弯月的眼睛,就知道弟弟正在笑。
沈惊又问:“哥哥,那我对你就是最特别的喽?”
俞昼“嗯”了一声。
沈惊很不满意:“哥哥,你说啊!”
俞昼明知故问:“说什么?”
不说你又要跑,说了你又听不懂,弟弟的理解能力忽高忽低。
沈惊嚷嚷:“你说沈惊是最特别的人,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上辈子做了八万多件好事这辈子才买了沈惊做弟弟,那些没有沈惊做弟弟的人真可怜。”
俞昼轻笑:“这么长吗?”
“就这么两句话你还嫌,”沈惊给哥哥翻了个白眼,“我还打算写一篇论文让你背诵的。”
俞昼说:“你再说一遍,我没有记住。”
沈惊有点害臊了,再说一遍算怎么回事啊,好像显得是他强迫俞昼似的。
“算了哥哥,你别说了,”沈惊昂着下巴,双手叉腰,“说说谁不会,你要证明给我看。”
他越是装出趾高气昂的模样,其实心里就越没有底气。
沈惊没有安全感,很难相信别人给的承诺,他就像一只飘来飘去的气球,被俞昼抓住了。
但他总担心他只是俞昼随手抓到的一个气球,有那么多气球比他漂亮,他不是最特别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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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故意赤着脚在屋里跑了一圈,然后胆大包天地踩在了俞昼的脚背上。
“哥哥,现在我的脚很脏,是两只脏脚,我踩在你身上。”沈惊笑得恶劣,“如果你要证明我是最特别的,你就不能把我推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