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的手真的很漂亮,手指比一般人修长,搭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弯曲,有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贵气。
斜阳还残留着一丝余晖,落在俞昼的黑色手串上,折射出温润的光。
沈惊忍不住问:“哥哥,你这是手链吗?”
俞昼说:“不是,是手表。”
沈惊:“哥哥,对不起,我又说废话了。”
正常人一般不都会介绍一下手链的材质、来源、价值之类的吗。
忘了,俞昼不是正常人,俞昼有病。
沈惊用力抠着手腕的伤疤,让自己保持住天真无害的笑容。
·
商场好像很远,车开了三十分钟都没停。
沈惊很想抠手腕,但是抠手腕需要专心致志,沈惊做不到专心。
因为他忍不住开小差,分神偷看俞昼的手,又偷看俞昼的脸。
俞昼戴着黑框眼镜,很英俊,很儒雅,沈惊也想弄一副。
他坐立难安,俞昼从后视镜里扫了沈惊一眼:“很无聊吗?”
沈惊低眉垂眼,并拢双腿,两只手掌搭在大腿上:“哥哥,还有多久才到呀?”
俞昼说:“快了。”
也不说快了到底是多快。
沈惊在心里窃喜。
很、无、聊、吗、快、了。
俞昼和他说了六个字,没和小狗说,小狗输了。
但下一秒,俞昼对小狗说:“晶晶,不许挠靠垫。”
正正好好七个字,比六个多一个。
沈惊斤斤计较上了,他怀疑俞昼是故意的,俞昼让他不舒服,他也不让俞昼舒服。
·
“哥哥,”沈惊咬了咬下嘴唇,声若蚊蝇,“我脚板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