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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2)

绿毛一个暑假省吃俭用,就等着柯乐乐生日给她买个包,贺迟一个电话打来,他立刻把钱全转贺迟卡上;东子在改装厂干活,他自己都还是个学徒,手上没多少钱,半个字都没多问,有的钱全拿出来了。

贺迟没多说什么,在手机备忘录上把他们的名字对应着金额,一个一个记下来。

卡里加上他自己剩下的钱,勉强凑到了两万多,不到三万。

苏星低着头吃叉烧,贺迟翘着二郎腿坐在他身边,手臂搭在他肩上,问他说:“好吃吗?”

“好吃,”苏星低声说,“甜的。”

“草莓也甜,”贺迟说,“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酸酸甜甜就是我?我就是小草莓?”

苏星笑了:“傻逼。”

贺迟也咧嘴傻笑,头往后仰,靠在墙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

当天晚上,苏红转到了十三楼的一间五人病房,主任查房的时候来看了看情况,翻了翻苏红的就诊记录,当下就说准备准备该进icu了。

苏红恰好醒了,她动了动手指,眼珠子有些茫然地转了几圈,发现自己手上扎着针,鼻子里也插着管子。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说话。

“阿姨,”贺迟发现苏红睁眼了,坐在床边问,“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苏红徒劳地张了两下嘴,直愣愣地盯着贺迟,头小幅度地摇了一下。

“好,”苏星对主任说,“麻烦您尽快给安排。”

“不……”苏红挣扎着说出几个破碎的字眼,“不进……”

苏星转头看了苏红一眼,对主任鞠了一躬:“辛苦您了。”

贺迟安抚地拍了拍苏红的手。

主任走了,苏星站到床边,苏红睁眼看着他,眼神中有愤怒,又夹杂着一点哀求。

“我不……”

苏星打断她:“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

苏红嘴唇颤抖,闭上了眼,睫毛湿漉漉的。

贺迟皱着眉扯了一下苏星的衣摆,苏星轻叹一口气,蹲下身喊了她一声:“妈,对不起。”

苏红的眼球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苏星趴在床沿,脸埋在手臂里,贺迟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脑。

-

当天晚上,给苏星做采血的护士把他的情况报告给了护士长,性别和档案不相符是件大事。

护士长不敢轻举妄动,把这件事层层上报,院里调动系统后发现,苏星十一岁那年有过一次就医经历,但那时他还没分化;第二性别分化后,他在正规医院就没有过就医记录。

他的检查报告里显示,血液里信息素含量远低于正常值,很有可能是长期服用或注射信息类抑制型药物。

院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行为往大了说就是档案造假,院领导紧急联系了三十六中,电话一层一层往上打,第三天下午打到了教育厅。

追光

苏星和贺迟一个在一班,一个在五班。高二总共就五个理科班,两人分别占了头和尾。

苏星只在开学第一天去了趟学校,他找了个黑色口罩戴上,说自己染了肺炎,时不时咳几声,装的和真的似的。

他领了课本、交完假条就走了,贺迟也想跟着他回医院,还没出教学楼就被苏星拦下了。

贺迟单手拎着书包,吊儿郎当地说:“我也不上课,没劲儿。”

李浪转学了,绿毛和柯乐乐在文科班,原先班里和他玩儿的好的全是学渣,人生信条就是“啥也不会就读文,瞎编胡造也能骗点分”,没一个选理的。贺迟照着分班表看了半天,这个新班级就没几个他脸熟的。

虽然贺迟自谦说自己只是个兼职流氓,但全三十六中没一个人相信。谁不知道贺老大打趴过的人比他考过的试都多。他名声在外,嘬着薄荷糖一进教室,一个班四十来个人就和胶水粘了嘴似的,连气都不敢出。几十只眼睛和探照灯似的往他身上打,他在最后排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那呆逼同桌吓得浑身一抖,恨不能缩桌子底下去,生怕贺老大要找他干架。

没意思,新同学没意思,新同桌更没意思。

苏星摘了口罩,鼻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边擦汗边说:“不行。”

贺迟不服气,撇嘴说:“凭什么?你都能翘课,我为什么不能?”

“我不上课也能考第一,”苏星挑着眉问,“你能吗?”

贺迟:“……不能。”

苏星点点头:“很好,立正稍息向后转,回去听课吧。”

“晚上下了课就去找你啊!”贺迟站在楼梯上扭头说,“中午记得吃饭,多吃点肉听见没?”

苏星朝他挥挥手,像送孩子上幼儿园的家长,语重心长地说:“去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和老师同学搞好关系,少睡觉多听讲。”

“啰嗦。”

贺迟笑了一下,转身上楼了。

-

李浪最近过的很不顺心,他爸莫名其妙就把他搞一中来了,莫名其妙就扣他零花钱了,还莫名其妙不让他用手机也不让他上网了,说什么只要月考不在一中排年级倒数十名以内,就把手机还他。

他冲到老头子面前一连问了十几个为什么,老头子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抬头轻飘飘说了一句:“没有为什么,三十六中那些坏学生,你和他们待一起,永远不会有出息。”

李浪气冲冲地刚想反驳,低头无意中瞥见老头子手上那份文件,右上角是一张证件照,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他刚想弯腰看清楚,老头子“砰”一下合上了文件夹,说晚上有个紧急会议,别来烦他。

李浪摸了摸鼻子,刚刚匆匆一眼扫过那张照片,他怎么觉得有点像……学霸?

他想起之前他爸找他问过老大和学霸的关系,总感觉事情有点复杂。

吃完晚饭,李浪摸到书房,房门虚掩着,老头子在里面和人打电话,他称呼电话那头的人“老贺”,看来是贺老大他爸。他躲在门外听不真切,隐约捕捉到几个词,什么“性别”、“作假”、“处分”之类的。

他贴着墙溜走了,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什么头绪,难道是贺叔叔发现老大早恋了,要把爱情的小萌芽扼杀?

也不对啊,贺叔叔不是早就不管老大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对他的事上心了?

他想也想不通,被子一捂,干脆闷头睡了。

开学这天,他爸说他头发染的乱七八糟不像话,一大早把他从被窝里薅起来,送去剃了个光头又扔一中去了。

李浪顶着个锃光瓦亮的大脑门,一进教室就见着坐在第一排的周谨言。

周谨言愣了几秒,张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头怎么秃了?”

李浪:“……你他妈能有点重点吗?”

周谨言才反应过来,瞪着眼说:“你怎么来一中了?!”

李浪总算见着个能说话的人,把他觉得不对劲的事儿一股脑和周谨言说了,包括他爸突然不让他和贺迟来往、把他调到一中、贺迟找他借钱、和昨天不经意间瞥见的那份文件。

“快动动你一中学子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李浪揪着周谨言的卫衣帽子晃来晃去,“搞清楚这到底咋回事啊?我都晕了!”

周谨言被他晃得眼都花了,在他手上拍了几下,丧气地挠了挠头说:“我也搞不懂呀!我给阿星打了好几次电话,找他出来自习,他都说要打工没时间……”

两人合计了半天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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