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我已经等了太久,追逐了太久,在空中漂浮了太久,直到他的钥匙打开我的锁孔,我才重新感受到人间的些许真实感,于是灵魂在刹那间得到永恒。
“鼬、鼬、鼬……”我发了狂似的喊他的名字,情动时喊,结束后也喊。
我猜他一定很好奇,如此浓烈的情感从何而来,但他只是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
“您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他睁开眼,不解地望着我。
“一般而言,恩客完事后,不都是提起裤子直接走人的吗?”
鼬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不悦。“我没有把你当成那种人。”
“可问题在于,我的确就是那种人。鼬先生,答应我,不要太认真,我们在一起,只为了快乐,好不好?‘人’这张面具我戴得太累了,想必您也是。”
他玩弄着我的头发,我想了想,又补充:“你我之间,仅有现在是纠缠在一起的,我们的过往和未来,都毫不相关。”
“你还真是绝情啊。”
“不然我接过那么多客,”我装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不早就沦陷进去了。”
“你有过多少个男人?”
“嘛嘛,果然是男人啊,逃不过这个话题,您会嫌弃我脏吗?”没等到他的答案,我自顾自演了下去,“没有成百上千,起码也有五六十吧。”
他靠近我的耳廓说:“那么多男人给你的经验,也不过如此。”
鼬一向是个很正经的人,此刻流露的不正经,却让我觉得离他更近了些。
“怎么,嫌弃我活差?需要妾身替您品萧吗?”
他轻笑,胸膛发出震动。“你这坏脾气,跟我妹妹倒是有点像,怎么有人能忍你?”
“世人忍得了令妹,怎么就忍不了我了?”
“她同你不一样,骨子傲得很,只能捧着不能摔。她从不看别人脸色行事,更别提讨男人欢心了。”
听他讲着这个话题,我的眼眶又濡湿了。“行了行了,就她是天上的太阳高高在上,我是开在尘埃里的花任人踩踏。”
原来鼬一直是这样看待我的,所以啊,他也一定不会想到,那个看似傲气的女人,其实也为了获得男人的爱,落下过那么多的眼泪。
[注1]李碧华《青蛇》。
[注2]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
关于我对鼬的理解:
鼬还是个人,不是真的无欲无求的神。
但凡是个人,有点生理心理需求不都正常,他会来赴约,其实也因为阿凝是个继女,不怎么需要负责。
在我的认知中,男人比女人更不排斥进行一场sex,女人可能更需要爱,男人可能更需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