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强制/火葬场/黑屋

你舅舅咧着一口黄牙，笑嘻嘻看着你，在你看不见的副驾驶还坐着另外的人。

“跑来跑去，还不是跑到我这里了。”

你惊恐之下去拉车门，可舅舅已经拿着帕子捂住你的嘴。

“全意大利都是金父的人，你还想跑哪里去。”

你看着这个舅舅猥琐的样子，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脖子处的项链，你一眼认出这是你妈妈买给你的礼物。

那是一个月牙状的项链。褚月知，是妈妈的月亮。

项链之下还有一块刺青。

这刺青与你第一次给金缝伤口时的，一模一样。

忽然想起了你父母带你来意大利找表舅的时候。

那时你还小，四岁的年纪，妈妈告诉你，在意大利有个表舅，做些小买卖。你跟着爸妈到了舅舅破败的小店后，一转眼人就被舅舅领到了贫民窟。

[舅舅：这丫头是我表姐家的妮子，先放你这里好好养着。兴许哪天能卖个好价钱。

养父：孩子父母呢？

舅舅：父母？我能让父母回去？大人也能卖钱的。

养父：可惜了，你送去码头的人，被黑手党截胡杀死了。教父的养子以为是

舅舅：杀了？是教父的养子？那个中国孩子？

事情过了很久，你都快忘记了。

……

眼睛被蒙住，感受不到光明，你动了动手指，束缚感强烈，你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捆在了哪里。

“这妞是个东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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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妞多少钱？

四周的声音在铁笼子里回响。

你听见数不清的男人在四周环绕。

“让我来摸摸她。”

你只听到有人靠近你，脚步声急促，可很快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皮鞋声。

哒哒哒声音。

有人粗暴地撕扯你的衣扣。

你呜呜呜哭泣，可来人干脆下手狠狠一扯，前襟直接崩开，你只来得及尖叫了一声，大开的领口就被对方提起来又直接往下一拽，两只雪白的团子蹦跳着从衣服里弹出来，甚至还在兀自微微颤抖着。

他揭开你的口珠，你得以喘息说话。

“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卖给你更有价值的东西。”

对方的动作一顿。

“卖给你黑手党金父的消息。”

你担心他不信，争着先说，“我是金父身边唯一一个女人，我知道他的很多事情。”

他的手游移到你的肩背、腰眼、小腿，然后又肆无忌惮地从跟腱一路返回到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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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

你咽了口唾沫，克制住自己的恐惧。

“他已经与东欧那边达成一致，供应军火生意，而且——”你顿了顿，想起金往日待你冷漠，可很少刻薄。

“除了放过我，我还有一个请求。”

对方察觉到你犹豫，突然用力扣住你的肩背。

“你把我送到中国去，我就告诉你金父的秘密。”

你被他的力气压得吃痛，肩背疼得直打战。他的呼吸凑了过来，压抑着怒火，“你背叛我。”

金，是金！

他揭开了你眼前的黑布，解开你的束缚，亮光刺得你眼睛生疼，你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什么牢笼里，身边更没有那么多男人，眼前的大屏幕晃得你头晕目眩，还有金愤怒的神情。

“烧了我的店，从我身边逃走，还想背叛我。”金扣住你的手腕，逼视你。

你与金猩红的眼四目相对，“那杀了我。”

“杀你？你以为我不敢？”金看不见你眼里的爱慕，这种麻木漠然让他有些无措。

你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即便他丝毫不在乎你的感受，逼着你去给那些男人端茶倒水，逼着你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可你从来没有这样漠然。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敢的。”你笑了笑。

你亲眼见他随意贱卖人，亲眼见他杀人。血沫喷在他的脸上，溅在你的身上，他仍能面无表情。

他有什么不敢？

恼羞成怒的金如同雄狮俯视你，他身上的青筋凸起，突然他抱着你的腰把你扔到了旁边的笼子，他趁着你失去平衡栽倒迅速扒掉了你的下裙，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地用链子锁住你的手腕。

可你也在他扒掉你的时候迅速从他腰间抢走了他的枪。

你的左手被他锁住，可右手已经拨上了膛。

你拿枪指着他。

“你要杀我？”金用身体顶住枪。

“我不杀你。”你的手一反转，对准了自己的下颌。

“我自杀，还不行吗？”

金的瞳孔微缩，语气比平时要温柔，可也更加犀利。

“跟在我身边不好吗？”他的声音有些抖，可你握着枪的手又朝自己脖子怼去。

眼里的泪滑下，你说：“不好。金，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他呼吸一窒，“知道什么？”

“知道你才是害我家人的凶手。”

金一愣。

他没想到你能知道真相。

在他受伤被困于贫民窟的时候，他就觉得你眼熟。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偶然的相遇，可他敢留在贫民窟本就因为你舅舅是他的人。

临走前，他问起你舅舅。

你舅舅说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