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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要死的误会(2 / 4)

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白树林。

官道上人来人往,幽无命没办法敞开了飞。

行了小半日,桑远远不禁皱起了眉头:“照这样的速度,如何能赶在皇甫雄之前抵达晋州去安排‘证据’呢?”

幽无命笑得神秘莫测。

“小桑果,这种小事,无需你操心。”

他得意地挑着眉,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日头西沉时,二人来到了一处城池——抚陵。

这里果然不比西府,精铁筑就的城墙足有三十丈高,城墙之上密密地囤着兵,根本不可能像离开西府那样张开翅膀就飞过去。

入城的人个个都被仔细地检查。桑远远看了看幽无命身上的长匣,原本十分的信心降到了五分——这一路要经过诸多关卡,难保哪一关就被卡住。万一哪个官兵一时兴起,要劈开长匣来看一看呢?

桑远远把视线投向左右。

左右都是崇山峻岭,绕道的话,恐怕更要耽搁不少时间。除了硬着头皮闯关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幽无命微微扬着下巴,道:“小桑果我考你一考——你我,是分开还是一起走?”

桑远远不假思索:“自然一起走。”

幽无命猛地垂下头看着她,眉梢微挑,叹道:“小桑果当真是聪明!这般情形下,换了常人,定是拆开来分别上路,所以独身一人的男女反倒会被盘查得特别仔细,你我反其道而行之,更容易被忽略。”

“不,”桑远远认真地说道,“因为我一个人会迷路。”

幽无命:“……”

进城比预料中还要稍稍顺利一些。

西府与抚陵相距数百里,没有车马的话,除非长了翅膀,才有可能短短半日就来到这里。所以官兵们将重心放在了那些云间兽车上,幽无命的木匣隻被草草检查了一番,便挥手放行了。

二人进入抚陵城。

抚陵虽不比西府繁华,但此地距离西府极近,也被那财富的余波惠及。城中林立着酒肆茶楼、以及供富贵远客停下来休整的高端驿栈。

清静、富庶。

幽无命挑了一间大道旁最醒目的驿栈,直直踏了进去。

桑远远:“?”这是什么意思?吃了她再上路的意思吗?

幽无命很豪气地包下了驿栈中最大的客房,包了十天,却付了十一天的房钱,交待任何人不得打扰。

桑远远:“……”晋州不去了?

他攥着她的手,径直把她带进了厢房。

桑远远有些紧张,心中想着‘不要脸红’,耳朵却是越来越烫。

进了房中,他把长匣往榻上一放,将她摁坐在床榻边,照着脑门亲了一口,然后一脸正经地说道:“你歇息一下,我即刻便回。”

桑远远干巴巴地开口:“你去哪里?”

幽无命神秘一笑:“买东西。”

桑远远:“……”

这还用猜吗?用猜吗?如果不是芙蓉脂,她把桑字倒过来写!

幽无命比她想象中回来得更快。

好像就在楼下走了一圈。

桑远远盯住他带回来的大包袱,隻觉双腿发软。

“要……要这么多吗?”

幽无命把包袱往木桌上一放:“未必够,毕竟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恐怕得练练才成。”

桑远远:“……”

她发现,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极不正经的话时,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得不得了。

她呆呆地点了下头。

不错,她空有满腹理论知识,其实并没有实战经验,而他,连理论知识恐怕都不齐全……两个新手,真得磨合磨合……

这般想着,心臟在胸腔中跳动得更加厉害,脸上一阵接一阵发烫。

“小桑果,过来帮我。”幽无命很霸道总裁地低声说道。

谁怕谁啊。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攥住了他的衣带。

他解开了包袱,将一隻冰凉的四方盒子塞到了她的手里。玉质的盒子,根本不必低头看,便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后颈处,颇有些尴尬地问:“这个,要我来嘛?”

话一出口,隻觉浑身血液都涌到了脑门上。

“嗯,”幽无命理所当然地回道,“我不会。”

云淡风轻的语气,没有半点郑重,没有丝毫热情,就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

桑远远先是一怔,然后便怒了——上次在车厢中涂得有来有去的人是谁?!如今真正要上阵,他反倒是拿乔起来了?!这般敷衍的语气,像是她求着他睡觉一般!好没劲的霸道总裁,待会儿是不是干脆要让她自己动来着?!

她气咻咻地抬起头,见他从包袱中取出一张雪白的绢布。

一时间,桑远远心头涌起了浓浓的委屈和愤怒。

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得手呢,就表现得这般敷衍,心里隻惦记着这劳什子喜帕了?!

去他奶奶的!

幽无命见她半天不动,纳闷地转过身。

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照着胸口飞了过来。

幽无命随手一抓,墨盒盖子翻开,摁了满手黑乎乎。

“……小桑果?”他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桑远远呆呆地望着他那隻黑手。视线一转,看清他接住的是一隻玉质墨盒,视线再一转,发现那绢布足有厚厚一迭,上头还整整齐齐地捆了一小匝毛笔。

桑远远:“……”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是要她帮他磨墨?她僵住了,一时都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

幽无命慢慢皱起了眉头,抬起手来,摁向她的脑门。

桑远远躲闪不及,被他染了墨的手摁了个正着,冰凉的墨汁落在发烫的皮肤上,她觉得它们好像正在丝丝地往外冒白汽。

“病了?脸这么红。”他盯住她通红的小脸,带泪的眼角,颇有些纳闷地嘀咕道,“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看漏一眼,就能病了呢。小桑果你究竟是什么做的,怎就那么娇弱,如今一刻也离不得我了是不是?”

“咳……”她虚弱地抽了抽嘴角,道,“好像……有点不舒服……”

幽无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

他的神色有些发懵,盯着她额头那块墨迹,自语道:“灵明境百病不侵,难道是中了毒?”

桑远远的脸更红了:“我只是,刚刚起身急了,晕了下,一会儿便好了。”

幽无命盯了她半天,见她果真是精气神十足,并没有半点生病或是中毒的迹象。

他恍然大悟:“喔!我明白了!”

桑远远心尖一颤:“明,明白什么?”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

“小桑果!”幽无命眯起眼睛,笑得像隻狐狸,“你真是懒得无药可治!我三岁之后,就没有装病躲懒过了!磨个墨而已,可把你娇气得!”

桑远远:“……幽无命你真是慧眼如炬!”

他得意地翘起了尾巴:“当然。这点小伎俩也想骗过我去?”

桑远远:“……”

保住了晚节!

这一夜,幽无命挑着唇角,就着一盏小油灯,在绢布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了一段地宫探秘的历险故事。

桑远远站在他身后看。

初时,她的目光凝在了他那手漂亮的字迹上。都说字如其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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