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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1 / 2)

“铛。”剑出鞘。

李啸天提着剑往前。

杜良知晓他意图,心头狂跳,“李司州,你别上他的当,霍霆山已知晓一切,是他顺水推舟杀了你亲子,他如今在做戏!你不能杀……”

话还未说完,他被李啸天一剑砍了首级。

头颅咕噜噜地滚下地,那张脸维持着惊惧之色。

李啸天面无表情。

若此人当真设计杀他嫡子,那是死有余辜;倘若没有,事到如今他也该速死,否则让他爆出更多不该说的,霍霆山便不仅仅是怀疑了。

李啸天利落抽剑,鲜血飞溅,溅了一地。

霍霆山适时往前旁退了一步,但还是有一滴血溅到他身上,恰好落在他腰上那只墨绿荷包边缘,沾到了少许。

男人轻啧了声,一脚将滚到跟前的首级踢开,“死了也不安生。”

无头的尸首直直倒下。

不远处的妇人被这一幕吓得面如金纸,最后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受不住,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霍霆山转头看向熊茂,“处理了。”

熊茂怔住原地,手脚无措,“大、大将军,我……”

她说她是主母表妹,这话可能有水分,但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她真是主母的远房表妹,这岂不是……

“要我说第二回?”霍霆山目光冷了下来。

早在和她成婚前,别说裴家本家如何,就连一众旁族也被他往上几代查了个彻底,他怎的不知她有个远房表妹?

退一步而言,就算真的有又如何。

他夫人一来不是此间人,二来和这居心叵测的表妹素未谋面,能有什感情?

旁人算计到他头上,欲用鱼目换宝珠、夺他妻室。若这都能忍,他也莫要谋这天下权柄了,干脆回幽州种地得了。

就在熊茂犹豫着抽刀时,外面传来一众匆忙的脚步声。

“李公,我有要事禀报!”是柳校尉的声音。

听到外面的汇报声, 众人不由被吸引了一瞬的注意力。而就在这瞬间,原本两眼一翻躺在地上的妇人居然迅速起身,朝门口狂奔。

门边有司州那方的人, 也有扣押着杜良与其一众士卒的陈杨等人。

陈杨是后面才来的, 并不清楚此前发生的状况, 此时见有人冲着他跑来、且还是个妇人, 便无什动作。

他没反应,但熊茂完全被激怒了。

熊茂忽觉自己方才那几息的犹豫傻得冒烟, 主母与此女有云泥之别, 此番再看, 她哪还有主母的半分矜贵, 当即厉呵一声提刀追出去。

很快,院中传来一道惨叫声。

“李公,属下有事禀报。”柳校尉匆忙入内, 见屋内霍霆山也在, 不由面色微变。

李啸天见状问, “何事要汇报?”

柳校尉忆起来时的那一路, 看到不少幽州兵, 人数似乎比他们多许多。

柳校尉迟疑了。

李啸天却笑着说:“支支吾吾成何体统,好的不学,怎的学了霍幽州麾下人那般优柔寡断。”

刚好这时熊茂提着刀回来,听了李啸天这一句, 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他生的黑, 寻常的红脸向来不明显,如今倒让人察觉出些端倪。

他的面色比平时红润不少, 黑里透红,与不断从刀面上蜿蜒而下的鲜血相得映彰。

霍霆山往那边瞥了眼, 并非多么冷厉的眼神,却令熊茂背后瞬间出了一层薄汗。

他心道完了。

大将军不常亲自训人,但一旦训起人来……

那边,柳校尉听李啸天的话,咬牙道:“李公,属下追寻歹人无果后返回事发地清理战场,意外发现幽州士兵阵亡之地有异。”

李啸天随口问:“有何异样?”

“土地有尸臭味。”柳校尉道。

李啸天初时没反应过来,但到底在沙场上打滚多年,又见柳校尉防备地看着幽州那方,顿时明白过来。

土地有尸臭味,幽州那方的“士兵”是早就死了,不是真正的阵亡。

为何要伪造?

还不是怕被发现从头到尾只死了他们司州的人。

同行的两方人,只出现了一方大幅度阵亡,而另一方安然无恙,想也知晓肯定是另一方暗中作妖。

从头到尾,都是霍霆山设的局。

可恨至极!

“霍霆山,是你杀了我儿!”李啸天勃然大怒。

霍霆山惊讶扬眉,“李司州,这话不能乱说,证据何在,单凭土地的尸臭吗?”

李啸天银牙几近咬碎,“尸臭味还不足吗,你以死尸充当己方阵亡兵卒,以此作局蒙骗我,是为了掩盖杀我儿的真相。”

“李司州此话荒唐得紧,区区尸臭能证明什么?”霍霆山不屑嗤笑。

李啸天怒发冲冠,正欲拔刀,又听霍霆山继续道:“若是我没记错,当时事发后你吩咐你属下一队随你追凶,另一队进入两侧丛林搜寻,而我则是下了清扫战场的收尸之令,是也不是?”

李啸天稍顿,冷声应是。

霍霆山:“你并无下清理之令,故而你方的其余人第一时间离开了事发地,我方清理完后亦退了。在你方人马重回事发地前,肯定还有人曾来过。”

兰子穆虽说也是武将,但原先在并州就靠圆滑处事之道讨得石并州喜欢,如今投了幽州,自然得帮上峰说话。

见势如此,兰子穆连忙开口:“正是。搜寻丛林不可能眨眼就结束,但搬运尸首却很快,两三下功夫而已,两盏茶都不用就处理完了。在我们离开后,你怎就确认未有人来过?这未有定论之事,还请李司州莫要血口喷人,毁我们幽州的清誉。”

同样脸色黑沉的柳校尉怔住。

说起来,当初他们再回来,那处确实已没了幽州军的身影,后面他们是单独清理事发地的。

兰子穆眼中掠过一道幽光,“且这庄园距离事发地不算远,周围地形如何,何处有隐秘的藏身处,想来庄园中人肯定摸得一清二楚。不若审审他们,说不住能审出个所以然来。”

李啸天听此一言,那股欲要喷薄而出的怒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压了压。

审问庄园中人。

这庄园中为首的那个……

李啸天低头看向脚边,那具无首的尸体静静地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为首的那个死了,且还是他亲手杀的。

李啸天面色难看。

谁也没说话,原本还算宽敞的厢房剑拔弩张,仿佛瞬间变得拥挤。幽州和司州双方成对立之势,似只要为首的一声令下,就能顺着这阵无形的硝烟燃烧起来。

李啸天脸颊处的肌肉抽动了下,他彻底冷静下来了,知晓现在不宜撕破脸皮。霍霆山此行所携之人比他多些,难保外面还有他留的后手,现在不是清账之时。

“也是,该好好审审庄园中人,我李啸天不冤枉旁人,也不会放过杀害我亲子的歹徒。”李啸天扯出一抹狰狞的笑。

霍霆山:“李司州说的是。”

一行人离开厢房。

踏出厢房时,霍霆山眼角余光瞥过庭院。

不远处躺着一个女人,她颈脖被割开,首级与身体只连一层薄薄的皮。她倒下时,那张脸恰好转侧看向厢房门方向,霍霆山脚步不停,只看了一眼便目无波澜的收回目光。

说一句相似都是辱了她。

无人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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