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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1 / 2)

而孟灵儿……

裴莺看到女儿完全懵了,人呆呆的,像三魂不见了七魄。

裴莺心尖一痛,当即说:“没有身孕,你父亲他弄错了,囡囡别听他说。”

周围静了。

孟灵儿缓缓眨了下眼睛。

霍霆山罕见的怔了怔。

裴莺不理会他,径自给三个小辈解释,“昨日我偶犯风寒,你们父亲误会了,真没有身孕,别信他的话。我和你们父亲都这般年纪了,还要什孩子,家里有你们三个足矣。”

霍明霁看了裴莺几息,眼底掠过惊讶。

竟然是误会了?

霍知章瞠目结舌,迅速瞅了眼父亲的脸色,只见对方面上似透出些不解和局促。

很少见的神情,起码这番神情过往霍知章没见过,他心里好奇得很,却不敢多看。

裴莺的眼角余光瞥见霍霆山似要开口,也顾不上小辈们在跟前,直接对他道:“我晚些回去和你说。饭点了,先行用膳吧。”

这一顿夕食的气氛相当沉默,平日话最多的霍知章,全程安静如鸡。

裴莺有心缓和气氛,主动挑起话题说了两句,但可能是小辈们见上首的父亲面色沉沉,也不敢如平常般欢快,遂这对话全程一板一眼,能不多说就不多说。

裴莺在心里长叹,这闹的。

晚膳一结束,霍明霁首先请辞,霍知章紧随其后。

孟灵儿有心想和裴莺说话,但两个兄长都请辞,她也不好独留,遂也只能离开。

小辈们离开后,霍霆山直接对候在正厅的奴仆道:“你们先行下去。”

裴莺从座上起身,“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和我回主院。”

霍霆山眸光微动,没说其他。

两人一路无话。待回了主院,裴莺将房门关上,“霍霆山,你从何处听闻我怀孕的?冯医官告诉你的?”

最后一个猜测裴莺很快自行否定了,“不可能,他当时给我号脉可没说过我怀孕。”

一个成熟的大夫,不可能号不出滑脉。不是冯医官说的,那就剩下他自己猜的。

“昨日我让卫兵来请夫人去书房,卫兵说听闻夫人似呕吐了,我回来时也听那女婢说‘此事非同小可’。”霍霆山声音平静。

裴莺回忆起昨天,他只提了辛锦那句‘此事非同小可’,但她却顺着回忆。

“不打紧,以前也有过。”

“如何会不打紧呢?今日不同往日……”

裴莺:“……呕吐是着凉引发的。”

在他本人先入为主、认定她怀孕之后,这番对话好像也符合怀孕的情形。

“你后面应该有去寻冯医官吧。”裴莺神情复杂。他连旁边杂物间改小药房这事都干得出来,肯定是寻冯医官问过。

霍霆山轻咳了声,“寻了,但似乎当时没说清。”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冯文丞是提过风寒药,只是他以为……

“你怎的这般快将事情告诉孩子们,这回好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在他们跟前丢了面子。”裴莺一言难尽,想起方才三个小辈的神情,实在替他尴尬。

霍霆山扬起长眉,“弄错又如何,他们谁敢笑?”

裴莺:“……”

这人一旦恢复寻常,那股霸道劲儿又出来了。

不过裴莺想起另一事,他曾多番想和她有个孩子,这番闹了个乌龙,他估计挺失落的,但有些话裴莺还是得说,“霍霆山,我有一个亲生子嗣已够,不想再要其他。”

裴莺看着他,不放过他的神情变化,她以为他会面有阴郁,但意外的,他颔首,“既然夫人不愿,那就不要了吧。”

裴莺惊讶地看着他。

霍霆山失笑,“我确实很想和夫人孕育一个拥有你我血脉的孩儿,也幻想过这个孩子是像我更多些,还是更似夫人。还想过若他身是男儿,我会手把手带他行军打仗、教他权衡之术,若她身为女郎,便叫她可拥冰山避暑,出门率昆仑奴、领新罗婢,叫她享这世间一等一的富贵。”

他忽然叹了声,“可我后来才知孕子非易事,冯文丞曾说若是妇人难产,一切无力回天。难产之事虽为少数,但终究有可能,每每想到那般情形,我便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裴莺愣在原地。

这是她第一次听霍霆山剖析他想要子嗣的背后,更是首次听到他的忧虑。

霍霆山:“对妇人产子之事了解得越多,我便不住越担忧。我与夫人的子嗣固然重要,但它敌不过夫人万一。”

裴莺莫名觉得不自在,她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我知晓若是遇到那般事,夫人或许会香消玉殒,也或许会换个地方继续生活。但无论何种,我都会永远与夫人不得相见。”

裴莺眼瞳收紧,下意识猛地抬眸。

她对上了他幽深的眼,那双黑眸仿佛变成了一汪无尽的、容易令人溺毙的黑海,也好似成了一面镜子,里面映着神情惊愕的她。

他知晓?

他究竟还知道多少?

他说:“夫人并非此间人。”

“震耳欲聋”这个词, 裴莺一日就体会了两次。

一次比一次震撼。

她一颗心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此时满脑子都是霍霆山那句“夫人并非此间人”。

人在极度惊恐或极度震惊时会失语, 裴莺此时就是这种状态。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男人, 耳边全都是他方才那句话。

并非此间人。

他如此的笃定。

霍霆山见她愣愣的, 如同丢了魂魄般, 不由眉峰微敛,有几分无奈, 伸手去探她的手, 碰到的第一瞬只觉她指尖非常冰凉。

果然是吓着了。

被他碰到手的那一瞬, 裴莺火燎似的将手收回, 她面前的男人稍顿,下一刻强势伸过来,把她的手掌紧紧包裹。

他的手很粗粝, 却也非常暖和, 在这寒风凛冽的冬日像个暖炉, “是夫人说夫妻之间该坦诚。”

可能是他的手太温暖, 也可能是他的声音平缓得过分, 裴莺逐渐从失语的惊骇中的脱离。

从马镫马鞍,再到后面的香皂和蒸馏酒,她寻了不少理由,后来用得最多的就是从遗失的古籍中意外得知这些惊世之物。

她知晓霍霆山是个精明的人, 但对方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于是潜意识里,她选择性相信自己成功应付了过去。

然而如今他却告诉她没有, 她非但没应付过去,这人连她并非此间人都猜出来了。

“你……你是何时这般觉得的?”裴莺试着缩手, 但这人神色如常,手却如铁钳般握得相当紧。

“夫人莫怕,此事仅我一人知晓,我未和旁人提起过。”霍霆山牵着她到软榻旁坐下。

裴莺这才定了定心神。

霍霆山:“在冀州时,夫人有一日来寻我,向我打听华家之事,后来我才知晓原是小丫头情窦初开。”

听霍霆山说起“华家”,裴莺思绪飘回去年,想起了囡囡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

可是这和她有什关系?她记得当时她也没和他说起旁的。

霍霆山看到了她眼里的疑惑:“从那时起,我便觉得夫人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后来破了并州的燕门后,我携夫人、小丫头去长灵寺,夫人挂的那面许愿牌子上有错字……”

他稍顿:“或者也不能说错字,很可能是夫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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