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的降生,这人完全是当甩手掌柜,只知女郎十月怀胎后就能得一个孩子。
裴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古时连月经都能避讳,更别说产房中事了。
这些男人高高在上惯了,刀子不割到自己肉上不觉得疼,因此觉得生孩子轻松,和生一场不痛不痒的小病相去不远。
那些生育的妇人呢?
她们本就得靠着夫家,且丈夫有可能还不止她们一个女郎,又哪里会将这些苦扬到人前,多是自己默默吞回肚子里,至多和自己最亲的母亲哭泣生育之苦。
而死去的孕妇并不会说话。
因此长久以来,这些男人都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女性的生育之苦,理所当然的认为女人生孩子相当容易。
包括如今的霍霆山。
“你觉得不会,是因着你听闻得少。”裴莺没好气,“再说了,你又生不了孩子,这事你没有发言权。”
霍霆山皱着长眉,并未说话。
裴莺认真和他说,“我如今已非双十年华,身体比不得当初了,你可以去问问冯医官,我这个年纪生孩子的是否要远远危于年轻的小娘子。”
“我改日和他说。”霍霆山拿过她手里的瓷碗,另一手单手圈着裴莺的腰,竖着将人抱起来,“今夜我且帮夫人试试这鱼鳔。”
裴莺那声惊呼还在喉间,就听他还有后半句,“不过此物甚是新奇,夫人得亲手为我戴上。”
几步路以后,霍霆山绕过了雕花屏幕。床榻旁有小矮柜,他先将手里的瓷碗搁在矮柜上,而后抱着裴莺坐下。
他坐于榻上,裴莺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长臂圈着怀中人的细腰,眼尾挑出一抹笑,“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