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辛锦见裴莺拿着游记不放,便将灯芯挑长了些,让房中亮堂点。
裴莺看着手里的书,其实没看进去,她莫名有种预感,今晚那人还会过来。
烛火静静地燃着,这时一只小飞虫撞到灯罩上,绕着飞了一圈,寻不到入口,无果。
“咯、咯。”
稍重的两声敲门这时响起。
裴莺拿着书的手一紧:“……进。”
房门被推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踏入裴莺的房中,“夫人。”
“霍霆山,我有事问你。”裴莺放下书。
霍霆山脚步稍顿,连名带姓喊他,她这是生气了。
“夫人想问什么?”霍霆山缓步过去。
裴莺直视他:“你昨日说惠康王午膳前会走的。”
霍霆山走到她跟前:“我当时是说,如无意外,惠康王明日午膳前会离开。但此人实在顽固,以宿醉为由一直赖在府中,下午他也仍不肯离去,这是我没想到的意外。”
裴莺拧起细眉,“下午你为何来得如此之快,你是否早已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