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讨价还价,忍着酸楚叩谢君恩。
一遍遍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一场热闹的初冬宴,在一场酝酿数年的预谋中黯然收场。
太子在喻皇后被人搀扶着离开后,跪地替母求情。
承昌帝没理,任他跪在那里直至三更。
月上中天,街衢人静,沈家有客登门,打破了夜的安静。
沈大郎披着褂子站在门口,睡眼惺忪,没读过书的他也知,不事先递送拜帖,唐突造访,乃冒昧之举,不过,无大事谁人也不会在三更半夜扰人休憩。
客人站在门外,在面对沈大郎的抱怨,面容温和,却没有赔不是。
一旁的侍从肩披斗篷,盖住了腰间的锋利佩刀。
沈大郎打着哈欠合上门,小跑去后院,叩响了陌寒的门。
陌寒问道:“来者容貌如何?”
沈大郎比划道:“未蓄须,三十来岁,剑眉星目,身量八尺,儒雅俊逸,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