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家院子里栽下一棵银杏树苗。
心情稍稍转好,她去往灶房,再次为君晟熬了吊汤。
君晟回来后,在季绾的监督下,喝了一整碗。
自狩猎后,君晟发觉季绾对他多了关切,熬汤不说,还挺嘘寒问暖的。
“秋寒,先生的被子可御寒?”
“还好。”
“入冬前,先生可需要我准备棉衣?”
“有劳。”
君晟挺受用的,有问必有答,等到深夜时,揉了揉季绾的脑袋,越过她走进书房。
季绾愣了会儿,心里又一次空落落的,她回到东卧,犟劲儿上来,没取出拨浪鼓,独自躺进被子里试着入睡。
夜里电闪雷鸣,季绾抱着被子翻来覆去,不懂君晟为何能替代陪伴她十几年的拨浪鼓。
狂雷袭耳,了无睡意,她拥着被子坐起身,看向虚掩的门扇,发现对面书房灯火荧荧,那人还没睡下吗?
少焉,身穿抹胸寝裙的女子出现在书房门口。
灯火如豆,君晟从公牍中抬眸,眉眼一紧,立即走向赤脚出现在门口的人,“怎么不穿鞋?”
季绾迷迷糊糊翘起脚趾,后知后觉发现行动快于意识,自己竟跑来书房求陪睡。
陪睡的话她自然讲不出口,糯糯“嗯”一声,转身欲走。
勇气还未涌起就枯竭,羞于开口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
可下一瞬,就被身后的人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