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辞还是安慰道:
“岁岁知道分寸。”
时景肆眸光一顿,“我知道。”
温岁阑的分寸感,他已经体会过了。
他紧张,是怕温岁阑触景伤情。
昨晚他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守在温岁阑身边陪着她睡的。
温岁阑睡床上,他便和她喝醉的那晚一样拿抱枕垫在地上坐着陪她。
之前,时景肆并不明白温岁阑为何睡着睡着就醒过来,昨天便知道了原因。
过去迟淮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得更好。
不出所料,昨晚的温岁阑几乎三四十分钟就会醒来一次,但每次时景肆都及时的拍拍她的身体,或者干脆躺下将她抱在怀中给她安全感。
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温岁阑快天亮时倒是安稳的睡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
至于时景肆自己倒是几乎没睡,他也不敢睡。
就怕温岁阑从睡梦中惊醒时身边没有人陪,怕她觉得她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这种四顾茫然、身边无人依靠的感觉时景肆当年体验过,如今却是半点都不想让温岁阑再体验。
但谢寂辞并不知道这些,见时景肆对温岁阑的信任并不像是说谎,便稍稍放下心来。
另一边。
温岁阑站在拦在他们面前的银白色商务车,车门在她走过来时就已经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