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魃有很可能在被人关注的情况下不好意思, 于是阿恬即便很想知道自己的推断是不是正确的,也没有在原地等待答案。
她甚至没有将注意力投放到这边。计蒙看向阿恬的方向后,发现对方啃香辣蟹啃得嘴巴周围全是蟹膏。
香辣蟹是真好吃啊,阿恬斯哈斯哈。就是放了许多的辣椒,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啦, 只能狂喝饮料。
还不能喝冰的青梅酒,酒精的辛辣会令辣味更加的肆无忌惮,那到时候就不止是香辣蟹的辣这样简单了。
咦?
想起青梅酒,阿恬擦了擦手, 环顾四周。
阿狄说去弄心绪,为何到现在也不见人?难道他已经离开了?
又仔细寻找了一圈,还着着实实的在烧烤分队那边看了一眼,确实没有阿狄的身影, 于是阿恬站起来往屋里找去。
果不其然, 见阿狄在地下室里面瞪着盛放不驯的酒坛发呆,旁边则是一排阿恬存放的蜂蜜罐子。
“阿狄, 你怎么不去吃东西?”阿恬走到他身旁,见他手里拿着个空杯子,不由问道,“干什么呢?”
“我的每一杯心绪,都像不驯。”阿狄皱眉,“和你的心绪味道完全不一样,甚至相差甚远。”
阿恬纳闷的笑了:“不是你说,那是我的心绪吗?为何又要执着和我的味道相似?”
“道理我懂,但我以为总能调配出差不太多的味道,没想到相差如此大,我有些纳闷并且一直都没想明白。”阿狄匪夷所思。
按照道理来说,每个人创造的东西必定带有与其想通的强烈个性,但从酒的方面来说,阿狄还是有些自信的。
百分之一百的模仿不敢说,但相似度应该还是可以保证的。
可也是奇了怪,同样的材料,不可能只因为放与不放薄荷就产生如此大的差异。
阿恬想了想,于是对阿狄说:“这样吧,咱俩先抱着原材料上去,咱们换个别人试试。”
这样的提议令阿狄眼神一亮,他近乎殷勤的抱起两个酒坛,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阿恬抱着蜂蜜罐跟在后面,被油脂滋润过后的明亮双唇因沁着笑意而忍不住的抿在了一起。
因着食物,距离再次被拉近。在关乎自己专业的问题上,这些人真的是有种执着的可爱劲头在身上。
阿恬不由叹息,能够用最纯粹的执念在自我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是多么令人珍惜和难能可贵的东西。
就像她当初无意识的就在青森小馆安顿下来,到如今无比闲适的在这里生活一样。
找到了自我安居的栖息之所,哪怕熬夜到天明,似乎也只剩愉悦和满足在心头盘旋。
将不驯和蜂蜜抱到外面,阿恬喊了黄大花过来。
“干嘛?”正在偷吃烤茄子的黄大花不解的问。
“教你调个酒。”阿恬说着,拿起空杯子开始操作。
直到演示完毕,她问:“学会了吗?”
黄大花眨眨眼:“有比例吗?”
阿恬歪歪头:“看你喜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