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在楼下见到梁温的身影。
她披上外套,心中阴郁着,讨厌雨季了。
她跑到一楼,等待的过程中遇到不少人,年级大些的老太太会问她怎么在这吹凉风,年轻的基本没有理她的。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天黑透了,梁温回来,在门口拆下身上的雨衣,弯腰亲亲她的脸,怎么在这里?冷不冷?
不冷,我在等哥哥呢。
梁温抱起她,他一只手很轻松,另一只握着语气,雨水滴滴落下,在楼梯上划出深色的一条波浪线。
与妹妹身上,流下的水珠不一样,妹妹身上的水更透明,更纯净,雨衣上的雨水,沾染了不少灰尘细菌。
门口,梁温将她放下来,掏钥匙,梁润冷不丁问他,哥哥,妓女是什么意思?
妓女?梁温眼神一闪,怎么总是好奇这些?
他们说雁子姐姐是妓女,所以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闻雁家的大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闻雁握着刀,朝面前砍下,是怎样的画面。
连闻雁也很难复制,她面对警察,很坦然的,杀人反而让她精神解脱,肉体也解脱了。
不必每天忍着不同男人身上的气味,一个个将她压在身下,做着让她恶心的事。
闻雁恶心自己的职业,这根本就不能称为一种职业,只不过是自己活着的手段。
她想,自己解脱了,小润润呢,小润润是这栋楼里唯一一个愿意跟她说话,愿意跟她学习烙饼,陪她看苦情电视剧,还会问她奇怪问题的人。
还有好多好多都没说呢,小润润什么时候能明白,要在男人面前保护好自己,还要教她如何化妆呢,她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梁润也是这样想,她抱着梁温,说,哥哥,警察会打雁子姐姐吗?会不会把她关进监狱里,永远都不出来了?
哥哥也不知道啊。
这栋楼活着就是吃苦,梁润慢慢的,也在吃苦,每天看着别人的苦痛,谁承想,自己已经泡进苦水里了。
哥哥,那你说,雁子姐姐是吃了很多苦吗,我们也会吃苦吗?
梁温搂紧她,怕她一眨眼会消失,怀里鲜活的生命现在好像没力气跳动了。
不会,哥哥不会让你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