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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想来,这应是和在战场上杀敌时,专挑对方军中有身份的去杀,是一个道理。

嗯……思路突然打开了。

常岁宁试图在脑海中拟出一个小册子来,将京中可打之人列于其上,以备不时之需。

待姚夏等人离去后,常岁宁即从椅中起了身,往外走去。

喜儿连忙跟上:“女郎还要去挑水吗?”

“今日不挑了。”

喜儿松了口气。

她已经悄悄给女郎算过了,寻常娘子抄经做早课若能加十个功德,那女郎挑水便可加百个,而女郎又打了那明世子一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谓是大净特净了佛祖耳目,佛祖但凡讲究点,至少得给她家女郎加上千把个功德吧?

这么一算,女郎的功德如今已是一骑绝尘,这水断是不能再挑了,否则当真是不给其他娘子们留活路了。

“那女郎是要去何处?”

“去寻喻公。”

啊?

女郎从前是最怕喻公的。

喜儿的视线落在自家女郎圆咚咚的脑袋上,不由地想,难道这就是有失必有得吗,女郎虽然失去了旧的脑子,却得到了新的胆子。

见到常岁宁独自前来,喻增也有着同样的感受,且做出了新的补充——这厮不单收获了新的胆子,更有极厚的脸皮。

“昨日我受伤受惊,怎不见喻公使人去关心一句?”那女孩子上来便是这么一句,好似在问——你就是这么当爹的?

喻增冷笑一声:“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受惊,反倒是我要受惊了。”

他可是听说了,今日她在后山打了应国公世子,且不是寻常闺秀丢只珠花扔颗石子儿,或是伸手挠几下那种打法儿,她是拿扁担打的。

他凉凉地抬起眼睛:“你可知应国公世子断不是什么善茬——”

常岁宁坐在那里:“所以我来寻喻公。”

“怎么,你想让我帮你收拾残局不成?”

常岁宁不解反问:“哪里有什么残局需要收拾?”

人该罚也罚了,该赶也赶了。

至于之后的,那不是还没发生吗?

喻增:“……那你来此作何?”

“我想跟喻公讨一份名单。”常岁宁道:“此次随行的宗室子弟官员及众家眷名单。”

喻增拧眉:“你要这个作甚?”

“喻公也知晓,我脑子坏了,许多人都认不得了。”

常岁宁认真道:“今日打那应国公世子之前,他先报了家门——可若哪日撞见了个犟头,不肯告知身份,我总要知晓自己打的是谁吧?”

喻增:“??”

表情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失控了!

他皱眉看向了喜儿:“宫中的医官没有办法……那回春馆呢?可去看过没有?”

总要想想法子的吧?

喜儿神情复杂,常岁宁自行答道:“喻公放心,回京第一日,便请了回春馆的郎中上门瞧过了。”

“怎么说的?”

“听天由命。”

喻增:“……。”

“喻公莫怕,我要这名单,也并非就是要拿来打人的。”常岁宁安抚了一句:“许多人身边的女使也认不全,为免冲撞了不该冲撞之人,还是要做到心中有数才好。”

喻增“呵”了一声:“……在你眼里,竟还有不该冲撞之人吗?”

说着,懒得再与之多费口,吩咐身边心腹:“行了,给她取来。”

来的都有哪些人,总归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

常岁宁得了名单,便起身走人,临走之际拿出了常家道谢最高礼仪——

“多谢喻公。”

朴实而敷衍。

……

当晚,常岁宁抱着那长长的名单,看至深夜。

阿鲤之事已了,她便也该好好了解了解如今的局势,及有能力影响着局势的那些人了。

……

次日清早,常岁宁按时起身,仍去了后山打水。

这水一打便是一连四日。

这一日清晨,常岁宁提桶往河边走去时,远远听到有箫声传来。

待她来到河边时,只见有一道月白色的男子身影立于河边,手中持箫。

争气又短命

随着常岁宁主仆三人走近,那箫声停了下来。

吹箫之人也下意识地侧转过身。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男子脸庞,二十出头而已。

春日已至多时,他却仍披着厚厚的狐毛披风,饶是如此,还是叫人觉得清瘦单薄。

那张称得上清俊的面孔过分白皙,唇色也较常人稍浅淡了些。

他身侧站着一名侍从,见得常岁宁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世子,这就是那位常娘子……”

常岁宁自不知那侍从说了什么,但见对方就站在河边,她亦不好装作没瞧见,隔着五六步远止步,抬了抬手——

“荣王世子。”

那年轻男子闻言面上现出惊讶之色:“你认得我?”

常岁宁摇头:“猜的。”

对方一愣之后,忽而了然:“也是。”

他笑了一下,似有一丝自嘲:“在京中如我这般病弱的宗室子弟,再寻不出第二个来了。”

这倒也是实话。

但常岁宁能认出他来,却是另有缘故——他的眉眼同他父亲荣王,有七分相似,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相信。

想到荣王这个昔日长辈,常岁宁便询问了一句:“听闻荣王世子此前受惊病下,不知现下是否好些了?”

此事说来,与她还有些干系。

她那日在喻增所给的名单之上,看到了荣王世子也在,便与喜儿多问了一句这荣王世子李录之事,殊不知却听喜儿说对方病了,且是在祈福大典那日给吓病的——

也就是说,当日她这个被大象攻击的倒霉鬼没被吓着,却反将荣王世子给吓病了。

倒也是无妄之灾。

“已经无碍……”听她提起此事,李录看起来有些不甚自在:“叫常娘子见笑了。”

常岁宁不以为意:“一时运气之事,无甚可见笑的。”

她胆子大,却不至于看轻胆怯者。

身体健全者,也并无资格立场去嘲笑病弱之人——正如运气好的人若去上赶着奚落运气差的,便实是一脸蠢笨之相。

看着那少女已带着女使去了河边打水,李录有些怔然。

又见她熟练地将两桶水打了八分满,再轻松提起,他面上便又添惊讶之色。

看着那对主仆走远,李录面上的惊讶仍未褪去:“前几日听闻应国公世子被常娘子打了,我原本还不信的……”

而现在,他不禁有点担心应国公世子的伤势了。

“可不是么……这水打的还真是实在。”那侍从也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常大将军府上的女郎。”

李录点头:“是啊。”

常大将军府上的女郎——他在心底重复了一句。

“世子,此处有风,不如回去吧。”

“不急。”李录看向河对岸的青山:“此处风光甚好,只觉呼吸都顺畅了……”

他说话间,手中持箫,再次凑到了唇边。

听着身后再次响起的清幽箫声,常岁宁脚下未停。

荣王是先皇最小一位的庶弟——

先皇是指先太子的父皇,圣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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