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钺还没反应过来。
随着他甲胄被脱下,将里面的鸳鸯战袄脱开,才露出了发青的后背。
“啧啧……”
饶是郭登都不由咋舌几声,然后要来了药酒,为朱祁钺揉捏。
这不揉捏还好,一揉捏,朱祁钺立马就开始龇牙咧嘴了。
“刚才还不疼,现在立马疼了!”
“还是小心点,千户……”
郭登憋着笑为朱祁钺揉了一字时,直到一小瓶药酒都用光,他这才示意朱祁钺穿上衣服。
朱祁钺龇牙咧嘴的穿上衣服,在旁人的搀扶下回到了营盘内休息。
他不能躺着,只能趴着休息。
“休息一夜,明日应该就不影响活动了。”
郭登交代一声,然后便让人去打点野物给他补补。
随着天色渐渐变黑,莫贺城峡口的第一战就这般结束了。
不过相较于莫贺城天黑便能够休息,此刻的吐鲁番城却在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强度。
“定射装填,角度依旧,预备……放!”
“轰轰轰轰——”
沉闷的火炮声与火光一闪而过,数百门火炮在同一时间打出铁炮弹,将战前羽奴思吹嘘坚固的吐鲁番城城墙给击垮。
从黄昏开始到如今,明军不过炮击吐鲁番城一個时辰,吐鲁番城便已经顶不住了。
城墙大面积垮塌,眼看就要守不住,加上莫贺城峡口的事情被传开,城内人心浮动,许多将领都在劝也先不花和布卡别克趁着夜色掩护而撤退。
原本也先不花还在犹豫,但听着明军那似乎永远不会停下的炮声,他最终还是下了撤退的决心。
“撤往叉力失,让明军和羽奴思狗咬狗,我们趁机把南疆的牧民转移到河谷!”
也先不花在关键时刻选择抛弃了羽奴思,反正他们俩人在战前就在争位,如果两人都撤退成功,那只会在河中地区继续争夺汗位。
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羽奴思抛弃,然后由他自己带着南疆和亦力把里的牧户撤往河中。
也先不花的想法,得到了布卡别克的同意,所以他们很快便抛弃了吐鲁番城,带着两万多人开始撤往叉力失。
冒着黑夜,许多人都因为马力不足而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