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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节(1 / 2)

“好了,也到该用午膳的时候了,你们去大庖厨吃了午膳再来处理政务吧。”

朱高煦起身向着偏殿走回,群臣纷纷作揖唱声,而后退出了武英殿。

在他们走后,朱高煦走回到了偏殿中坐下,亦失哈为他斟茶,同时说道:

“这王回与徐硕认识,但两人的政见却是南辕北辙。”

朱高煦颔首,同时点评道:

“徐硕还是注重实干,王回却不管这些,他要的只有支持。”

“另外就今日可见,新政下的十年教育还是太轻视了国学,这点得加强才行。”

“国学若是不强盛,那想要以文化来同化四夷便会困难,大明朝不能成为身子强壮而脑袋愚笨的莽夫。”

“奴婢会去礼部提醒的。”亦失哈应下,朱高煦也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与短须。

“近来我父亲忙碌何事?”

“太上皇在休养身体,不过就大明宫的御医汇报来看,太上皇的身体十分健康,并无大碍。”

亦失哈回应着朱高煦,朱高煦也颔首道:“身体不错就行,让他好好修养,另外漠北铁路的修建也时常要告诉他进度,给他盼头,平日里也能高兴些。”

朱棣六十四了,按照历史上来说,他应该是在六十一二岁的时候重病一场,并大概预感到了自己很有可能活不久了,因此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里连续发动了三次北征。

不过在当下,朱棣兴许是因为退休的比较早,故此身体还算健朗,也没有什么疾病缠身。

在朱高煦心里,他还是希望朱棣能活久一点的,毕竟能与自己谈心的人越来越少了。

想到这里,他呼出一口浊气,闭目养神片刻后,便开始着手处理内阁经手的奏疏了。

在他处理奏疏的同时,走出武英殿,前往大庖厨路上的王回与徐硕也故意放慢了步调。

杨溥等人虽然察觉,但并不想逗留,快步离开。

瞧着他们走远,王回这才停下脚步,皱眉看向徐硕。

“孟明,你应该支持我才对。”

王回在说刚才的事情,徐硕闻言表情复杂,但还是解释道:“这件事我支持也无用,况且我为何能在武英殿理政,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我要做的是帮陛下说话,而非帮你。”

“我若是帮你,那并非帮你,反倒是害了你。”

“话虽如此,但也不用说的那么言之凿凿!”王回打断。

“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

徐硕在解释,可王回却生气他没偏向自己一点。

两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谁又能忍受被人针对?

哪怕是昔日竹马兄弟,来到这庙堂上也得分清楚你我才行。

“你别忘了,你我出生山东,却归属渤海,你要展现你的清高我不拦,但你好好考虑考虑,大明朝的担子是我们这群人在挑着,不然光凭江南那群虫豸,恐怕现在连新政都推行不动。”

王回说的有些难听,徐硕闻言直接对不远处的武英殿抬手作揖。

“大明朝的担子只有陛下能挑,陛下能带出老人,也能带出新人,你们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徐硕越过王回往大庖厨走去,王回瞧着他背影盛怒,却又不敢直接反驳,只能忍着脾气跟在他身后。

各有心思

“最近下面的人闹得厉害,你们应该都清楚对吧?”

五月初,在京沈国公府衙上,端坐正厅却老迈的王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坐在他面前左右,分别是肇州侯陈昶及李失、李察、李赤等渤海勋臣。

“事情都清楚,不过我们也是为了家乡好。”

李失贸然开口说道:“吉林和渤海毕竟才是我们发家的地方,哪有人发了家就忘了家乡?”

“况且从长春修建铁路前往吉林,这距离也不过就二百里,又能耽搁什么?”

李失没什么政治头脑,他就单纯的想日后回家方便些,可王义闻言却放下茶杯,浑浊的目光扫视众人。

他将目光放到了陈昶身上,他不相信陈昶不知道这么做的含义。

面对目光,陈昶也皱眉道:“国公,我们要的确实不多,一条二百里不到的铁路罢了。”

“若是我们真的要求过分,那应该让朝廷把铁路从肇州修到奴儿干去。”

“你们不过分,但你们开了头。”王义打断了陈昶的话,教训道:

“这其中利害,李失他们不知道我相信,但你不可能不知道……陈昶。”

“……”陈昶没说话,王义继续开口:

“不说话也没事,我今日就是想提醒提醒你们,朝廷要修铁路或者干什么,你别都别插手,陛下自会定夺。”

“别以为殿下和你们和声悦气就代表可以无下限的容忍你们,你们开了一个头,辽东和山东就会跟着开这个头,到时候就是整个北方和西南都会开这个头。”

“不是你们开这個头,江南的那群人会提出江南铁路的工程,把陛下架在火上烤吗?”

“你们该庆幸陛下这些年脾气较曾经好了不少,不然依照陛下的脾气,你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

“说起来,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老老实实退下去,不要再沾惹太多东西。”

“有些东西,你们不沾惹,他们便会沾惹上你们。”

“别以为陛下不知道你们搞的那些事情,陛下心里和明镜一样,什么都清楚,只是看你们会不会打住罢了。”

王义点明了一些东西,这让李失等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屁股下的这把椅子好似摆上了铁钉,令人如坐针毡。

“我的话你们记好,陈昶你留下,李失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他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和陈昶谈,李失等人原本就已经被王义说的汗流浃背,如今见他这么说,纷纷起身作揖离去。

不多时,正厅便只剩下了陈昶和王义两人身影。

二人不动如山,陈昶也压根没有被刚才的那些话给说动摇。

“陛下让你举荐人的时候,你就应该举荐人,而不是装傻充愣。”

眼见只剩双方,王义这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以你的脑子不可能想不到你拒绝的结果。”

“都督府确实举荐不出来人。”陈昶紧皱着眉头回应,并反问王义道:

“国公,你能找出一个不错的将领进入殿阁吗?而且进入殿阁容易,想出来就难了,您让我举荐谁?”

“燕府的不能举荐,旧臣子嗣举荐又被诸将不满,诸将又不愿意让自己的子嗣进入内阁,我不管怎么选,都得得罪人。”

陈昶道出他面对的局面,他心里其实有人选,但这些人选他不能说,说的就讨不了好。

这些不能说,能说的那些又登不了台面,这就是陈昶面对的尴尬局面。

兴许是事后考虑到了这点,故此皇帝才没找他麻烦。

他的资历很老,但却根本压不住整个六军都督府。

六军都督府里军功比他高的太多了,又有几个是他得罪的起的?

“国公,您自己也知道这个家难当,不然您怎么会从北边退下来?”

陈昶质问王义,王义也被他问的语塞。

文官派系严重,武官又何尝不是。

洪武旧臣、建文遗臣、燕府派、渤海派、新政派……

这些派系光是听听就令人头疼,就连威望很高的王义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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