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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节(1 / 2)

“是。”亦失哈闻言便不再开口,只是过了片刻让人端来了夜宵。

朱高煦虽然吃的不算特别好,但吃饭的次数还是挺多的。

一盘烤羊排,外加一碗棋子面便是夜宵,而他也一边吃一边看那舞蹈。

看了许久,似乎觉得有些乏了,他这才挥了挥袖子:“都退下吧,今日到此为止。”

“臣等告退……”

乐声停下,乐官率领乐师乐女纷纷退下,朱高煦也偏头看向亦失哈:“南北之事如何了?”

“北边陛下应该已经抵达全宁,孟章率领甘越已经在肇州等着陛下消息了。”亦失哈习惯了朱高煦的思绪跳脱,因此在他提问后便不假思索回答起来:

“南边迁徙发配了五万六千余人,大部分都在红河以北的地方建设混凝土石堡来筹备百户所,有一百二十个百户所石堡,分布整个红河以北。”

“此外,沐春等人已经撤兵,如今安南仅有傅让麾下的两万八千东路军,以及迁徙过去的一万二千屯兵,还有海军的一万八千多人。”

亦失哈汇报完,朱高煦将手中吃光的一根羊排丢在餐盘中,擦了擦嘴:“也就是说,安南仅有兵四万。”

“回殿下,是如此。”亦失哈承认过后也询问道:“郑和询问什么时候船队可以继续南下。”

“让他酌情决定,如果兵员不足就返回广州招募。”朱高煦端起棋子面,吃了一口后才吩咐起来。

整个过程中,亦失哈总是不断点头表示知道了,朱高煦则是在询问了南北之事后提及了江南的事情:“今年的乡试卷子都发下了吗?群臣看到后有什么反应?”

“反应不小。”听朱高煦询问这件事,亦失哈面色略微凝重,可朱高煦依旧稳如泰山。

乡试通常在八月初九举行,考试主要分为三场,第一场主要是三道四书题,四道经义题,以及五言八韵诗一首。

第二场则是以五经题,诏判表诰题为主。

第三场则是以当下时务的五道策题为主,需要考生根据结合经史典籍,根据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

从这三场考试的内容上可以看出,儒家经学是乡试的主要核心内容。

乡试若是考中,便可称举人,其中第一名则是称解元。

对于这些东西,朱高煦不能说都做了更改,但也不能说保留了很多。

三场考试没有变化,但第一场的四书经义题目只有六道,新增算术一道。

第二场的五经题,诏判表诰题没有做出更改。

第三场的策论被精简,给出的题目有四道,分别是国外、藩属、政务、军事等四道策论。

这四道策论的题目,分别是“鞑靼与大明问题”、“大明与藩属问题”、“朝廷内政要务问题”、以及“朝廷军事兵马问题”。

鞑靼与大明是军事和、政治、外交问题,与藩属是外交和经济问题,朝廷内政要务则是对民间那些杂项和胥吏盘剥的问题,朝廷军事兵马主要以卫所制度作为问题。

这些策论如果能冒出几个惊艳之才,那朱高煦就没有白出。

另外单从科举制度来看,朱高煦的改动不大,只是增加了算术,并将策论的回答范围放宽,让考生可以从经史典籍之中走出,以当下眼光讨论当下问题。

虽说改动不大,可科举的一点改动,都需要考生们花费百倍时间来学习揣摩并回答问题。

地方上的考官们不敢透露题目内容,因为他们清楚谁敢透露题目内容,朱高煦就敢派锦衣卫和都察院拿人。

“今年我们手下的胥吏和学子,有人参加科举吗?”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听后也颔首道:“报名会考一千六百四十七人。”

“数量不算多,想来还是心虚。”朱高煦听到数额摇摇头,不过却也理解。

说到底,关外学子的底蕴太薄了,在四书五经的赛道上肯定拼不过江南的传统儒生。

朱高煦放开关外科举,只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敢于报名,而不是真的想要多少人考上科举,夺得进士的位置。

北卷的解释权在朝廷手里,而朱高煦和朱棣就是朝廷,通过建文遗留举荐制走上来的第一批那数千名关外官员就是日后北卷的考官。

对于这批官员,没有人能弹劾他们的出身问题,毕竟真要讨论起来,他们那群人的屁股也不干净。

别的不提,就拿眼下的殿阁大学士杨士奇来说,他就是走举荐制的捷径,而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

朱高煦之所以在当初的靖难之役中没处置他们,就是留着他们来牵制地方上的各股势力。

两边都不干净,那占绝大多数的关外派就占便宜了。

“对于参加科举的考生给予鼓励,考不中也不要紧,让他们加深学习便是。”

朱高煦瞥了一眼亦失哈,并缓缓从榻上起身。

两旁太监为他穿了鞋后,他才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高挂的月亮,不由想到了北上的朱棣,脸上也藏不住了笑意。

“老头,在北边玩的开心点吧……”

高丽者鱼鳖也

“咳咳……”“这土腥味……”

五月中旬,大军北上的第七日。

兴许是为了给北征增添难度,总是原本四月就该结束的沙尘,居然在五月中旬再度刮起。

本该艳阳的天气,此时此刻却无比糟糕。

一支数万人的明军正在草原上行军,穿梭于一望无际的草原戈壁之中,天空被浑浊的沙尘暴遮盖,整个大地变得模糊不清。

行军队伍的前方,一片枯黄的草丛中隐约可见几只野兔匆匆而过。

一些弓马娴熟的明军官兵纷纷逐猎这些动物,并在行军路上寻找着可以采摘的草药和野味。

然而,在这挂着沙尘的茫茫草原上动物稀少不提,那沙尘暴更是限制了明军塘骑的外放范围,寻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沙尘旋涡迎面而来,掀起的尘土让明军官兵不得不掩鼻遮口。

不多时,眼前视野越来越模糊,整个队伍像是被隔绝了一般。

沙尘纷扰,让人疲惫不堪。

随着沙尘暴的不断袭来,明军官兵们也逐渐放缓了脚步。

解缙、胡广、胡俨等江南文官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故此无一不是抱怨,唯有金幼孜与杨士奇等少量官员忍气吞声。

“这沙尘跟俺作对,不过现在过了大风的时候,它刮不了多久,不用担心。”

马背上,朱棣眯着眼睛看着四周昏黄一片的环境,依旧自信。

这种恶劣的环境,别说江南的文臣们,就连北方的武将也叫苦不迭。

好在这沙尘暴真如朱棣所说,只是刮了半天过后便略渐平息。

不多时,天地重新变得清晰,队伍之中不时有欢呼声传出。

看着逐渐清明的环境,解缙等人纷纷觉得不可置信,若不是鼻尖那点土腥味时刻在提醒他们,兴许他们都不认为自己刚刚经历过一场沙尘。

“这塞外天气,果然如陛下所说的变幻莫测。”

杨士奇抚须,旁边的解缙闻言则是拍了拍身上的那身子土,语气不满:“这样的地方,拿下又有何用?”

他这般开口,便再无人敢诉说其它,只能随从大流。

的确,就百官们这一路北上的所见所闻来说,北方大地除了山东和北平还能见到一些春色,走出塞外则是所见皆为荒漠戈壁。

“这地方曾是水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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