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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来往的内城女子基本穿着丝绢,头上有些银、铜饰,皮肤也较为白皙,身段纤细。

由于朝阳门及皇城四周皆为富贵人家,因此不少女子出行,身后都跟着一两个家丁。

洪武朝的规矩严格,距离皇帝越近的地方越严格,因此在南京城是看不到奴仆的。看不见奴仆的原因在于朱元璋规定了天下不可蓄妾和仆,同时将主仆关系向雇佣关系转变,家丁看不惯主家,照样可以解除合作离开。

不过,在大明还是有一部分人可以拥有奴仆。

诸如亲王、勋贵和部分文臣在朱元璋的恩赏下,可以拥有少量奴仆名额,而且奴仆大多以战败被抓的俘虏及其亲眷为主。

除了他们,正常人家即便再怎么富裕,也只能叫做雇佣。

朱高煦记得,除元清对主家打死奴仆的惩罚较轻外,汉家王朝都比较注重奴仆性命,奴仆地位也随着时代而不断变得平等。

只是规矩是这样,但在街上,朱高煦还是能看到一些富贵男女谩骂家丁的现象。

除了这些,朱高煦更为关注的,还是街道上人们使用的畜力。

和杨展说的一样,大明确实很缺马,哪怕是街道上的一些富户出行,也不过是骑驴,少有马匹出现。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不短了,只是随着他来的时间越长,他才越能体会朱元璋有多么不容易。

以步击骑,以南伐北这些军事上的困难也就算了,最为重要的还是中原之地的文化传承断绝。

即便大明已经建立二十七年,但在南京内城之中,朱高煦依旧可以看到许多残留的胡风痕迹。

尽管朱元璋明令禁止,朱高煦却还是能看见一些带有蒙古风气的服饰和建筑。

“仅是八十多年的时间,胡化就这么严重吗……”朱高煦眉头紧锁。

“殿下,到了!”

杨展的声音叫回了朱高煦,他顺着杨展的目光看去,所看见的是一条挂着羽林左卫军旗的小巷。

“这羽林左卫是天子亲军,怎么在这样的地方办事?”

杨展和王瑄一头雾水,朱高煦倒是带着他们走进去时解释道:

“陛下令工部在南京给上直军户修建了两万余处屋舍,分别建造在距离他们戍守地方最近的街道。”

“与其说这里是一条小巷,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军营。”

谈话间,朱高煦和杨展他们走到了巷里的的一处高门大院前。

门上牌匾的“羽林左卫”四个字尤为显眼,而门口的四个兵卒也盯着朱高煦他们三人。

“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等。”

朱高煦对杨展二人吩咐着,随后转头对四个兵卒开口道:“我乃燕王嫡次子朱高煦,受陛下口谕前来。”

朱高煦的话音说出,四个兵卒好似早有准备一般抬手作揖:

“殿下里面请,我们已经得了指挥使知事。”

“多谢。”瞧见四人这样的姿态,朱高煦回了一礼,继而便抬腿跨进了羽林左卫衙门的大门。

一名兵卒见状在他身侧带路,不过这衙门占地不大,走入门内绕过影壁便是一个院子,而衙门的公堂就在眼前。

公堂内,一个早早等待在此的武官见到朱高煦走来,他倒是没有走出迎接,而是不卑不亢的隔着数步作揖:

“羽林左卫指挥使盛庸,见过燕府二殿下。”

练兵为强

“……”羽林左卫衙门内,当听到武官的自报家门,朱高煦愣了一下。

“燕嫡次子朱高煦,见过盛指挥使。”

朱高煦在短暂的错愕后回过神来,作揖回礼的同时,也不免仔细打量起了对方。

盛庸这个人是典型的江南人,身材不算高大,但也有五尺四寸(173)左右。

他宽脸阔鼻,浓眉长目,长相不算出众,但也有几分威严。

朱高煦如果没有记错,盛庸的战绩虽然没有像《明史》吹嘘的一样在济南、东昌两次击败朱棣,但他在夹河之战斩杀燕军大将谭渊,使得燕军一度不利确实是真的。

而且盛庸让朱高煦最记住他的,是他善于练兵。

他的训练的步兵被燕军骑兵贯穿数次而阵脚不乱,这对于古代军队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朱高煦倒是没能想到,自己居然会在盛庸手下任职。

另外让他更没想到的是,盛庸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卫指挥使。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眼下还是洪武二十七年,距离盛庸登上史书还有四年的时间。

四年时间,足够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往上爬几阶了。

盛庸没有朱高煦那么重的好奇心,他在朱高煦回礼后便拿出一块铜牌递出。

“这是羽林左卫甲字千户戌字百户的腰牌,日后便由殿下节制统帅。”

谈话间,盛庸也交代道:

“如今戌、丙、庚、辛等四字百户共同负责颖国公府和宋国公府的护卫,四百户轮流班值,殿下的住所也被安排在了两座国公府附近,这是钥匙……”

盛庸递出钥匙,朱高煦接过的同时,心里也不免升起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老朱让我去看守颖国公和宋国公这两个国公府?”

听到这个消息,朱高煦第一反应就是激动,随后便是怀疑。

他激动在于颖国公傅友德和宋国公冯胜二人无疑是如今大明朝最能打仗的二人,自己如果能借机从他们身上讨教些本领,那恐怕会有益于自己的成长。

但这样的激动过后,剩下的便只是怀疑。

朱高煦很清楚,朱元璋不会无缘无故的安排一件事,而让郡王做百户去看守颖国公和宋国公,这显然有别的目的。

联想到自己的激动,朱高煦不免会想到朱元璋这么安排的意思,是不是想让自己从傅友德和冯胜身上学些什么。

只是,他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瞬间又觉得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可能。

因此,眼下的他脑中思绪万千,却又无法确定。

“殿下,今日你第一天报到,便先放你一天假期,明日请于辰时抵达颖国公府,率部班值。”

“具体的班值事宜,去到国公府后,会有试百户转告的。”

“班值甲胄,以及陛下赏赐丝绢,均已放到了住所。”

“在下还有军务在身,便不陪殿下前往住所了,门口的兵卒会陪殿下前往的。”

盛庸公事公办的交代完所有事情,不留给朱高煦一点套近乎的机会便作揖回礼,紧接着转身离去。

瞧着他的背影,朱高煦算是明白年过三旬的他为什么只是一个卫指挥使了。

“殿下,盛指挥使的脾气是这样,您别往心里去。”带朱高煦进来的兵卒打着圆场,不过朱高煦却笑着摇了摇头:

“无碍,先带我去住所吧。”

“是!”见朱高煦没有记仇,这名兵卒不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自告奋勇的带着朱高煦前往住所。

他让人寻来了一辆驴车,并在走出衙门后让朱高煦三人乘坐,自家牵着驴车往住所赶去。

羽林左卫在紫禁城的东北角,而宋国公府和颖国公府在紫禁城南面的长安街。

按照正常来说,羽林卫兵卒的住所肯定会在羽林卫驻地附近,但为了照顾朱高煦,都督府给他安排的住所在府军前卫附近。

因此,他们乘着驴车走东皇城根街一路南下,转入崇礼街后,又绕了一下进入西长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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