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穿了件厚厚的米黄色毛衣,下面是到膝盖的灯芯绒裙子,脸埋在围巾里,一看到赵楚耘下车,就雀跃地跳起来和他招手。
赵楚耘还是第一次在花店工作以外的情况下见到她,她今天没扎头发,好像还化了淡妆,几步跑到了赵楚耘的身边。
“赵先生你来了!”她欢快地开口,但随即音调又降了下去,“路上是不是太堵了?怪我平时都是坐地铁的,没想到堵车这回事,对不起啊……”
“现在这个时间哪里不堵,不是你的问题。”赵楚耘温和地笑笑。
“那咱们快进去吧,外面冷,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来点菜吧。”
这是一家毗邻国贸的西餐厅,抬头就是央视的裤衩大楼,因为景致很好所以最近在年轻人间很受欢迎,赵楚耘听办公室里的oga们说起过。
他们一起进了门,位置就在落地窗边,赵楚耘有点惊讶,这样好的观景位恐怕不提前预约是没可能坐上的。
林千夕看出了赵楚耘在想什么,主动开口,“这个位置很火爆的,我在网上看了其他人的攻略,提前两周才定到呢。”
“提前两周?”赵楚耘笑道:“那不是我刚应约你就定了吗,准备得这么早啊。”
“因为我真的特别想好好谢谢你,所以要定个好一点的位置……”她的脸又有点红了。
他们说着落座,刚坐下服务员就拿来了菜单,林千夕马上把菜单递给了赵楚耘,他也没推脱,简单点了几个。
“之前一直没问过你,你是全职在花店上班吗?”赵楚耘率先开口。
“不是的,我现在还没毕业呢,花店只是兼职,一般只有周末和周叁在店里。”林千夕说:“我们店里只有我和店主两个人,有时候店主姐姐有事或者忙不开,我也会来顶一下班。”
“哦?那你是在哪个学校读书?”
“也不是什么好学校啦,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学,”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成绩不好,只是觉得大城市机会多一些,我家里人也不想让我来北京,是我非要来的。”
“你想的没错呀,小城市压力小一点,但这里能见到更大的世界。”
赵楚耘抬头看向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璀璨的大楼伫立在黑夜之中,这是独属于大城市的繁华夜景。
“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也觉得这里高级得不得了,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是从前没见过的。”他不无感慨地说。
“赵先生你不是北京人吗?”林千夕有些惊讶。
“是啊,但是我来得比较早,15岁就从辽宁来北京了,高中也是在这里上的。”
“你是东北人啊!这么巧,我也是呢!”她忽然有些激动,有了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感,“我家是吉林的,就在长白山附近,离辽宁也不远呢。”
赵楚耘倒是不怎么意外,毕竟东北口音总是很难完全掩饰,纵然林千夕的普通话已经很标准了,但在他这个原生东北人耳朵里还是非常好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