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滚。
连着根把自己拔出来,一大团子,连花带叶的就往他怀里挤。
芥川只得哄它,戏多的小乖还不忘用叶片做成的手帕“拭泪”——如果眼泪不是从楼下水管偷过来的就更好了。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还分工合作,大花枝偷水小花枝运,再全塞进花团子里漏出来——
够了,别拧你那破手帕了,我的房间都要被淹了啊!!!
好不容易哄好蔷薇花,让它回去继续栽着,芥川就听到妹妹在敲楼下的门。
兴雄困倦的声音响起,似乎真的刚睡醒——
芥川叹了口气,再次感叹小乖的奇妙二象性。
能想得出投毒,却想不到分出根藤蔓提醒本体,能想得出转移重要信件,却想不到直接把人绑起来告状——
真是既聪明又蠢萌的。
不过,敢来翻我的桌子,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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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芥川也不叠被子的嘛。”五条悟转头看向捧着茶杯的芥川,“我就说,怎么可能只有我不会叠被子!”
第一次见有人把自己生活不能自理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这种连被子都不会叠的人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啊!”太宰治立刻抓住时机,还不忘拉踩,“拜托,我可是十二岁就独自生活了呢。”
或者说,在那个家里,从出生起,那些黑暗和肮脏早就淹没了他,失去期待,失去意义——他早就孤独的独自在这个世上了。
“这种事情当然有专人处理啊。”五条悟一脸理所当然,“要说独自生活,我从出生就独自生活了好不好?”
耀目的神子啊,被奉上神坛,无人敢亲他爱他,无人敢斥他责他,世间的一切都被小心翼翼的奉上,可他的孤独在众人的簇拥里震耳欲聋又悄无声息。
他们都是独活的孩子。
“我会叠被子。”芥川猝不及防被公开处刑,又被迫灌了一耳朵离奇推论,忍不住为自己正名,“不叠被子不代表生活不能自理,不要滑坡论证啊,治。”
“听到没有!”五条悟登时趾高气昂。
“呵,刚刚是谁承认了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太宰治依旧不甘示弱。
“你!”两个人眼神对视间都要擦出火花了——可惜是即将爆炸的火花。
“好了,你们俩都生活不能自理——一个住集装箱,一个连洗衣机都不会用,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芥川镇压了两只猫,并且毫不犹豫的揭短。
“哼!”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扭过头去。
但不可否认,那一点莫名其妙的孤寂感,在一番吵闹下消失的比见了阳光的恶鬼还快。
总算消停了点。
要不明天还是分开坐吧。
芥川已经真心实意的开始思考实现它的可能性了。
看到兴雄的动作,太宰治感兴趣的支起了脑袋,“看起来是受过训练的专业特工呢,不过脑子是差了点。”
男孩站定不动,不是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仪式——他在观察。
观察每一本书的摆放位置,观察每一页纸的卷曲弧度,观察每一只笔都倾斜角度——这些东西他统统都会记下来,为他等会还原书桌提供摹本。
但还是还原错了。
太宰治顿觉无聊,又趴了回去。
倒是果断,可惜还是蠢。
既然这么早就漏了馅,那这个卧底,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芥川应该很快就会把他赶走。
异能力呀……
太宰治皱了皱眉,心中有了另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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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等了一会,一摞书信和一封新的信件被蔷薇花“艰难”的搬了回来。
芥川把它们分门别类的再次整理好,旁边的小乖用力晃动着花枝,像极了一只被累的直喘气的狗狗。
你是一朵花!不是狗!哪家的蔷薇花会累到狗狗一样喘气啊!
而且这才不到十公斤!
芥川简直恨铁不成钢。
但他还是把这根可怜的花枝给抱进了怀里,花枝犹不满足,还要举着枝条尖尖给他看——上面似乎被重物蹭到,有一条深绿色的“伤痕”。
芥川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那里,很快,连那一点深绿都消失不见了。
芥川当然知道,以蔷薇花枝的表皮,别说这沓书信了,就算是一整栋楼砸下来,估计连一点皮都蹭不掉。
但这并不妨碍小乖和他撒娇,不是吗?
芥川点了点花枝的“脑袋”,甜头给了,还得给点大棒,紧接着就开始训话,“下次有什么事情记得告诉我,莽莽撞撞的冲出去,小心连枝条都被坏人给削干净。”
花枝仿佛被吓到了一样,非常形象的打了个抖,忙不迭的乖巧“点头”,整个花委屈的像一朵一百八十斤还会下毒打人的大宝贝。
芥川见它这样,不由得失笑,又揉了揉叶片以示安慰。
见小乖总算消停了些,芥川本想把分类好信件放回柜子里,却在拉开柜门的时候犹豫了一瞬。
他把目光转移到了书架上。
正在他思考哪里可以安全一点的存放这些东西的时候,罗生门突然出现,一口把它们都给吞了下去。
不是,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吃这些东西?!
罗生门以前有这个习性,呸,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