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宜长你们这是……”村里人的动作把李知县给整不会了。
&esp;&esp;“晌午了,先做饭,边吃边说,快,热牛肉汤、摊煎饼果子。”里长介绍。
&esp;&esp;油条都炸好了、牛肉汤也是之前就做熟的,热一下,放葱花香菜就能吃。
&esp;&esp;煎饼果子的面更是调好,包括切完的葱花、香菜、细香肠,以及安息茴香、芝麻。
&esp;&esp;“叫没有当值的过来,搬桌子和凳子,当值的给留一份。”
&esp;&esp;李知县一看,安排吧!大家都吃,不怕被人举报。
&esp;&esp;然后大家就看到下丘村的守村人挽起袖子洗洗手,亲自在平底锅边干活。
&esp;&esp;朱闻天熟练,刷刷操作摊煎饼、刷酱、打双面蛋、放油条、香肠、再刷酱、撒其他的东西,几下卷起来,拿毛边纸一包,好了。
&esp;&esp;其他人就着热好的牛肉汤吃,牛肉汤是萝卜炖牛肉,里面是方块的牛肉哇!
&esp;&esp;再加上蒜黄瓜和黄豆咸菜,天啊!
&esp;&esp;官员喝酒,不急着吃煎饼果子,他们有额外的配菜。
&esp;&esp;酱牛肉、卤牛肝、干豆腐丝拌黄瓜丝、盐水豆子。
&esp;&esp;大家喝两盅酒,里长道明来意:“我下丘村新弄个东西,比皂荚做的肥皂扛用,而且洗得更干净,香味扑鼻。”
&esp;&esp;他话音落,一手拿着煎饼果子吃的小七递上一块香皂和一块肥皂。
&esp;&esp;李知县先过手,一捏,硬,再闻闻,香皂香,肥皂有种腥味,很淡。
&esp;&esp;“此物洗手比皂荚的好?”他把东西递给旁边的县丞。
&esp;&esp;“好多了,准备比皂荚的肥皂贵五倍,肥皂未加香,洗衣服最好,不卖。”
&esp;&esp;“不卖你车上装那许多?”
&esp;&esp;“因不晓得洗衣洗脸是否适合,请诸位帮试用一下,一百块肥皂,一百块香皂。”里长道明目的。
&esp;&esp;“这个……”李知县又纠结了。
&esp;&esp;“李知县,先不忙着说,喝酒!到时即便诸位不愿意帮忙,我也不说什么。”里长端酒盅。
&esp;&esp;“喝酒!”“对,先喝完的。”“其他事情不急。”
&esp;&esp;官员们纷纷端盅,他们头一次发现,附郭在宁国府,其实也挺幸福的。
&esp;&esp;再苦再难,架不住辖下有个好村子。
&esp;&esp;先头的冰糖上面给回复了,表奖,允许自己看看市场反应,就是卖掉。
&esp;&esp;于是卖冰糖大家都拿了好多钱,那可是十多倍的利。
&esp;&esp;可惜整个县中就那么一个村子,少了。
&esp;&esp;第29章 吆喝用托皆套路
&esp;&esp;一顿饭,宾主尽欢。
&esp;&esp;提前吃完饭,又去市场上打听好价格的衙役回来汇报。
&esp;&esp;豆荚的肥皂根据香味不同,定价亦有差别。
&esp;&esp;贱者,一团十五文;贵者,百五十文。
&esp;&esp;“憨憨,咱卖多少合适?”里长拿不定主意。
&esp;&esp;朱闻天伸出一个巴掌:“五,五啊!嘿嘿嘿!”
&esp;&esp;“好,五百文。”里长认同,接下来要按照说好的演。
&esp;&esp;村民的目光看向一个人,也是村民,口齿伶俐,不像憨憨,总是一个字一个字蹦。
&esp;&esp;“德来,背好了?”里长问。
&esp;&esp;“嗯!好,背,嘿嘿!”被叫德来的人紧张不已。
&esp;&esp;“你这样不如让憨憨去说了,别怕。”里长无奈地拍拍对方的肩膀;“赚大钱给你娶媳妇儿。”
&esp;&esp;“娶媳妇儿我不担心,我才十六,现在村子不愁娶、不愁嫁。”德来说话顺畅多了。
&esp;&esp;“走,咱们出去。”里长放下心,大家出衙门。
&esp;&esp;有两个衙役跟在旁边,负责照看,就这待遇。
&esp;&esp;进到城中市场,依旧是好位置,提前弄出来的。
&esp;&esp;村民们把几个水盆、水桶放好,又拿出来白色的棉布、绢布、苎麻布、菜籽油、锅底灰、黑土黄土。
&esp;&esp;德来深吸口气,拿起一块白布突然扔地上,喊:“南来滴、北往滴、撒泼打滚泥里躺滴啊!
&esp;&esp;诸位都到近前来,看我棉布白不白。扔到地上使劲踹,随后我再踩一踩。
&esp;&esp;大家瞧着先别骂,白布脏了咱不怕。咱有宝贝洗桑麻,轻柔漂洗若浣纱。
&esp;&esp;我搓一搓,我揉一揉,再现天边白云悠;不信诸位抬眼看,是否有若初相见?”
&esp;&esp;德来喊着把布踩来踩去,又拿起来放到盆里擦香皂洗,最后给围观的人看。
&esp;&esp;“哦~~”刚刚还想骂他败家的人,此刻露出吃惊的神色。
&esp;&esp;那白布和之前好像一样,这是什么肥皂?
&esp;&esp;“土一洗当然掉了,锅底灰行吗?”
&esp;&esp;有人喊,这个人就是村里的托儿。
&esp;&esp;“你说灰,咱就灰,锅底灰来煤灶灰,我这拿来蹭一蹭,大家看看黑不黑。”
&esp;&esp;德来接着说,他重新拿起一块布,在锅底上蹭。
&esp;&esp;“黑!”有的是围观的人喊,有的是村里的托儿喊。
&esp;&esp;“黑?这个其实不算黑,染了墨,包了煤,爬上烟囱被风吹,此刻我来洗一洗,洗完还是白色底。”
&esp;&esp;德来继续手着洗,果然又白了。
&esp;&esp;“哦~~”惊叹声再次响起。
&esp;&esp;“放油,放油,我就不信油也能洗下去。”托儿来得及时。
&esp;&esp;德来再换布:“你说放油我放油,这边滴落到那头。正如人间多少愁,且叹红尘又成秋。
&esp;&esp;我这香皂气味幽,由是初闻桂香留。轻轻一抹泡沫稠,洁白似雪抚君忧。”
&esp;&esp;他滴油、沾水、打香皂,洗一洗,干净了。
&esp;&esp;“哦~~”“天哪~~”
&esp;&esp;这次托少了,围观的人多了,什么香皂?全能洗啊?
&esp;&esp;“他洗好几次了,香皂不见小,耐用。”
&esp;&esp;“我离这么远都闻到香味了,定然是好料。”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