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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x礼物(1)(3 / 3)

,走回自己房间。

侠客对库洛洛的故作正经和逃避态度吐了吐舌头——没错,除了派克,没有其他团员会做饭。充其量,他们懂得用微波炉热点东西吃,也懂得如何把食材放锅里一锅煮。也很不错了,好吧?

侠客跟着乌奇奇进了厨房,像个跟屁虫似的在绕着她转,向她连连提问,试图了解她的异世界生活。他这局赌注输得算是最憋屈的一次了,谁让对手出老千!不过看来现在他们多了个会做饭的人呢,真不错。

————

在客厅独处时,库洛洛手握书卷,率先打破沉默:“飞坦……”

盘腿在沙发上打游戏的人抬起头,目光投向他。

自从那日用铁处女修复侠客、飞坦莫名爆发又狼狈逃离,再到库洛洛为她纹身之后,二人还没有过任何交流。气氛一时静默,像缓缓碎裂的玻璃,仿佛能听到喀拉喀拉声,但那只是彼此清晰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了。

库洛洛也不清楚为何要下意识叫住对方。他沉吟许久,才开口:“谢谢你把她带到旅团。”

这样出其不意的展开令飞坦不解的音调升高:“哈?是她自己选择加入的吧。”

一瞬愣神之后,库洛洛半开玩笑说:“恩,但她毕竟是被你俘获的,有了你的领路,她才找到了我们。如果先发现她的是猎人协会,故事一定会有所不同。所以,谢谢。”

飞坦抿嘴哼了一声。这奇葩团长给他戴了绿帽不说道歉,偏说谢谢。不过飞坦很难想象团长道歉,更何况,流星街的习俗本来就是谁拳头更硬就能拥有更多。实力决定一切。那么同样的道理,排除强上,谁更有能耐谁就会吸引到更多人,很合理。

况且,这样的竞争也很有意思,不是么?

有时连飞坦都纳闷乌奇奇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他们俩恨不得相差十万八千里。要说能耐,很会虐杀算吗?但她又不喜欢他这一点。游戏打得好?这点她似乎很欣赏,但是输了又气鼓鼓的,爱耍赖。其他的还有什么?床上功夫?切,想到她之前说的话飞坦还恨不得揍她屁股。但不论如何,她眼睛常常一看到他就闪亮起来,非常好看,飞坦尤其喜欢白天里面映着阳光的时候。

虽然不懂她怎么看上了自己,可是飞坦完全可以想象任何女人被团长吸引,多少女人都恨不得为那个男人掏心掏肺?乌奇奇也着了道,啧,这两个脑子稀奇古怪的家伙真是如同飞坦预料的那般聊得不亦乐乎。

飞坦时常不明白他们所谈的内容,但是团长对她的赏识是那么明目张胆,就连侠客也总是黏在她身边,企图吸引她的注意,自我推销。想到这,飞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论飞坦多么嫌弃,连他在内的团员们一致认同这俩是旅团最聪明的人,而她这样的笨蛋竟然得到了两个智囊的青睐,呵。

她和他们是那么的不同,永远活力四射,而他们则是相反,不断剥夺他人生命。她有无数离开的机会,但却总是扑到他这个阴森森的人身上,蹭来蹭去,还一路傻乎乎的跟到了这里。无需任何操纵、折磨或威胁,一切是她主动选择的。他喜欢这样的她,无拘无束,自由的……却始终选择跟着他。

正想着,乌奇奇系着粉色围裙从厨房探出脑袋:“飞坦飞坦,你想吃什么?”

这话问的,他当然是要用有些邪气的目光扫过她身体了。

她锅铲朝着他脑袋砸去。“坏蛋!色鬼!”她转头问库洛洛:“团长呢?有什么想吃的吗?”

“跟飞坦一样就好。”库洛洛淡然说着,翻开书本。

“……?!吃我一铲!!”乌奇奇指挥着风把落在飞坦身旁的锅铲卷到了库洛洛身上。

库洛洛含笑接住铲子,还给了她。配上侠客调侃的起哄声,乌奇奇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气得用力夺回铲子,扭头腾腾走回厨房这间避难所。

————

“侠客,你就打算跟在我屁股后面晃来晃去嘛?”乌奇奇把刀和生菜头递给他:“喏,帮我切细一点。”

“遵命。”侠客在手掌上旋转着刀柄,观察菜头一番,利落地噌噌下刀。

乌奇奇捏起切得过于细碎的生菜,咳道:“啊。那个……切得很细。谢了。”她以前在给小刚打下手的过程中学会了烹饪的基础,虽然远不及小刚的水平。侠客这位强盗的烹饪技巧当真是别具一格,像‘一小撮’、‘适量’这样模糊的概念对他来说根本没意义。

“这个,你不满意吗?”侠客捧着案板,有些失落地眨眼。

那忽闪忽闪的碧眼让乌奇奇有些莫名心虚。她忙不迭把蔬菜拾掇到碗里:“呃。没有啦。你刀工有点出乎意料的好,让我想想用这么细的菜叶能做什么。唔,和肉沫混一起,夹在馍里吧。”

侠客立马开心地眯起眼睛。“嗯嗯,还有什么能帮你的?”

乌奇奇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锅碗瓢盆到处乱放,左忙忙这道沙虫炒荆棘花,右忙忙那道大漠干果沙拉。侠客就像她的小跟班,被她到处使唤,却乐在其中。

她端着搅拌用的盆,用勺子舀起二人合作调制好的肉馅,加热之后递给他说:“尝尝看,我觉得味道不错。”

侠客把一缕金发拢到耳后,俯身含住调羹,抬眼一笑。她手一抖,差点没把整个盆给掀翻,幸好侠客及时扶稳了她的手。乌奇奇抱着盆噌一下退到了角落,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侠客暗暗叹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继续按照乌奇奇之前的吩咐帮她做饭,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乌奇奇很快也切换回之前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指挥他做这做那。

侠客若有所思看着馍馍在锅里被煎至金黄,心中却在纠结:怎么回事,明明她对飞坦跟团长都很亲昵啊,甚至对阿芬、信长和玛奇也是如此,怎么到我这就老是惊慌失措?是不是调戏过头了?哎,还以为已经够循序渐进了,看来这个尺度得调整调整,要换个策略吗?

乌奇奇用力剁着已经切得很细了的蔬菜,心想:妈耶,一个团长已经让飞坦这么火气冲天了,我要是再勾搭一个,飞坦会干死我吧……

她打了个冷颤:不行不行,身体吃不消啊。

乌奇奇并没有受过一夫一妻制的单配偶观念影响。对她来说,许多自然界中的动物都是多配偶的,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有何不可?只是她并不想伤害到自己喜爱的人。介于她知道飞坦也还有别的床伴,而她和飞坦也从未点明过两个人的关系具体是什么,她就没有多加思索跟库洛洛发生了关系。本以为飞坦在床上的怒火是针对她和库洛洛的,所以她才许下只他一人的承诺,但似乎又不是。半夜醒来时,她曾再次询问飞坦,但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凶巴巴地说:好烦,睡你的觉。然后像夹住抱枕似的夹住了她。其实那时候乌奇奇已经睡饱了,不过被他抱着,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很是舒服,她就搂住他,又闭上了眼。很久以后,她隐约听到飞坦的话语很轻地在耳畔响起:小心库洛洛那家伙,你玩不过他的。

半梦半醒间,她在想游戏不就是因为有挑战性才好玩?况且,她也没打算一定赢,有时候重在体验嘛。

就像她明知道自己和侠客互相对彼此抱有好感,暧昧不清,但在犹豫要不要跨出那一步。侠客因她的不抗拒,正在变本加厉,是不是该及时止损?毕竟虽然有挑战性,但是得有命玩啊……这三个人都不好惹,但她好像已经招惹上了???

于是在乌奇奇头脑混乱的指挥下,只有两个人的厨房顿时变成战场,火光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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