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在他的脸上细细抚摸。
裴景驰勾起唇角,“确实够浪,这样吧,你去对面的春欲楼,他们在招小倌,我看你挺合适的,这身骚劲,去哪儿肯定能挣不少银子,比你在吃谢家干饭强。”
“啊!”
放在腰间的手逐渐加重力道,辛苑从一脸享受到面目扭曲。
裴景驰突然松开手,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随后裴景驰捡起地上的铁锹,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脊背上。
惊惶的坐在地上,喊着,“不要过来啊,你走开。”
这一些列操作,给辛苑看蒙了。
沈星河被声音吸引过来,他站在入口处,辛苑背着他看不到表情,而裴景驰一脸惶恐的看着他。
“你有完没完,之前才气过二爷,现在来做什么?还要再气他吗?这里不欢迎你,可以滚了吗?”
沈星河现在根本不想看到辛苑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辛苑站起身,一脸怨怒,想起沈星河不会武功,谢清遥又不在这里,便动了坏心思。
他走向入口,路过沈星河身旁时,抬起腿就朝着他踢了过去。
“小心!”裴景驰迅速起身。
“啊!”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在地道里回响着。
坐在轮椅上的谢清遥面容冷峻,在落日投来的余晖中,将辛苑的腿硬生生掰折了。
辛苑倒地叫的惨烈,比那日被掐脖子还痛不欲生,没多久便昏死过去。
谢清遥拉过沈星河的手,“推我出去散散心。”
“那他怎么办。”沈星河指了地上的人。
谢清遥给了裴景驰一个眼神,“你给他放到房间里。”
待他们走后,裴景驰走到辛苑身边。
他冷哼一声;“可惜了,你也算长得标志,若给你卖去春欲楼,说不定还能赚一笔银子。”
他盯着地面上的人,就这么昏死过去,简直太便宜他了。
裴景驰用茶壶里余下的茶水洒在他的脸上,叫他醒来,继续痛苦。
相公给我洗手
折磨了许久,裴景驰才扛起辛苑。
将他扔到床榻上后,给他的腿接上了,留着他还有用。
正当转身欲离之际,辛苑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裴景驰猛力挣脱他的手,沉声道:“这是做什么?”
辛苑满眼泪水,哀求,“我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请帮我去给家父报个口信,便说谢家的人要我命。”
裴景驰眉峰微蹙,冷笑回应,“你觉得我像好人?”
辛苑颤声道:“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救我,莫不是对我有意……”
裴景驰倒也直接,“哼,我不是救你,只是想利用你。”
辛苑泣诉:“我求求你了,他们才是一群魔鬼,我不能待在这里,他们太可怕了!”
裴景驰回身审视他,眉头紧锁,“即便去给令尊报信,令尊也未必敢来接你,毕竟,是你勾引谢清遥在先。”
“勾引?”辛苑万万没想到裴景驰会用这么重的词,她震惊地看着裴景驰:“我对清遥兄只有敬慕之情,并没有勾引啊。”
裴景驰被他给气笑了,反问他,“难道你刚刚对我也是敬慕之情?”
辛苑抿了抿唇,垂着脸,轻声道:“我是想勾引你,但我真的没想勾引清遥兄,可就算我真的勾引他,难道他就要杀了我么?”
裴景驰斜睨道:“正常人可能不会杀人,而且还会迎合你,君子亦会告诫你,劝你远离。
但谢清遥,既非正常人,也非君子,所以他的处事办法就是……掐死你。”
他阴恻恻一笑,“这也是为什么那小子行军打仗总能赢,兵者诡道也,敌人总猜不到他下一步的打算。”
此刻,辛苑根本无心听裴景驰的话,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生死存亡的问题。
他继续哀求,“求你好人做到底,让我爹把我救走,我真的一时一刻也不想跟这群自私自利的人在一起了,他们是疯子,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早勾引他?”裴景驰没接他的话茬,把问题又重新绕了回来。
“从前你也是嫌弃他坐在轮椅上,嫌弃他残疾对吧。你指责沈星河的时候,可有想过,其实你也是嫌弃谢清遥的。”他步步紧逼。
“若非没有嫌弃他,又怎么在他能站起来的时候,你才开始勾引他?”裴景驰继续逼问。
左一个勾引,右一个勾引,惹得辛苑恼羞成怒,哪有什么勾引,不过是想吊着谢清遥而已。
辛苑怒吼,“我根本就没有勾引他啊!你不要污蔑我!”
裴景驰继续逼问:“既然没有勾引,为何对人家夫人说三道四,言语暗示他抛弃糟糠,又为何清遥兄长,清遥兄短的百般献媚呢?”
辛苑吼到:“我那是为他好,姓沈的曾经差点杀了他。”
至此裴景驰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蠢笨的男人,无可理喻。
他望着辛苑,越看越嫌弃,敷衍道:“你也别难过了,他那是一时心烦,你恰好撞到刀尖上而已。”
裴景驰淡然的说:“人最烦躁的时候,总会把坏脾气发泄给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包括你吧。”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怎么不对别人发泄呢?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是很特别的吧,你放心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